那双面对她时一贯充满信赖的眸子突然冷了下来,冷得令她有些不适应。
她艰巨偏了头去瞧剧痛的右手腕,就见手腕处恰好有一根枯枝斜斜刺穿了肌肤,鲜血汩汩而出,把一向戴在手腕上的那只斑纹奇特的镯子完整淹没了。
那一刹时的表情,程微没法描述,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
程微重重摔在了地上,那一刹时用手去撑地,却因为右手肘有伤,手腕猛地一歪砸在了地上,钻心的疼痛传来。
就在刚才,止表哥亲口对她说,只把她当mm,现在,二姐又对她说,只把止表哥当哥哥。但是,他们两个说的这些话,都不是她想听的!
那一刻,望着这双清澈如水晶的眸子,程瑶好久以来坚如盘石的心俄然闲逛了那么一下下。
程微抬眼去看,就见韩止一脸的孔殷肉痛,谨慎翼翼去扶程瑶。
她想,如果她生来不是怀仁伯府的庶女,不需求争,不需求抢,就有崇高的出身,显赫的外祖家,或许,她和程微,也是能成为朋友的吧?
“二姐,你晓得,我向来都不怕难过,只怕丢脸!实在他们说得对,我就是如许娇纵率性,把脸面看得比甚么都首要。止表哥不喜好我,我就不要再喜好他了,一日做不到,就一年,一年做不到,就一辈子,归正我必然能做到的。但是,我觉得我一向能喜好二姐的,却忘了本身的坏脾气本来让二姐受了如许多的委曲。”
“没有,我不委曲!”程瑶忙道,按在程微肩膀上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她方才做好了被痛骂诘责的筹办,却没想到,程微问的和韩止半点无关。程微在乎的事,永久是别的女孩子嗤之以鼻的事,而别的女孩子在乎的事,倒是程微从未放在心上的事。
韩止那些话,一字一句,字字如刀。程微想,她此生当代是忘不了了。
“二――”程微前提反射地伸手去扶,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不知从那边冲出一小我来,把她往中间蓦地一推。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发觉到程瑶把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浑身一颤,咬了牙持续道:“以是,我才娇纵率性又霸道,让你受了很多委曲么?”
程微今后退了退,程瑶心中一慌,下认识抓住了她的手,讷讷道:“不是的,我没有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