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结束,幽王回到王府,越想越不是滋味,拿了一瓶酒在花荫下独饮。
那块乌黑如墨的石壁几近就是在人们一眨眼的工夫,变成一块通透得空的白玉。
乐起,在宗正寺卿寂静厉穆的唱诵声中,程澈一步一步登高,走至帝王石前。
“既然诸位爱卿没有定见,那此事就定下来了。”直到说出这话,昌庆帝仍然感觉浑身不得劲,总有种酝酿半天却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受。
哈哈哈,搞了半天,本来是个假的!
幽王与平王则罕见的心有灵犀,冷静念叨:没有反应,没有反应,必然没有反应!
幽王提着酒瓶,看向高高红墙。
站在幽王身边的平王则悄悄按了按大腿,心头空落落的。
幽王死死压下上翘的嘴角,恨不得仰天大笑。
据载,凡秉真龙真凤之气孕育而生的皇子,血滴石上,必有异象。
幽王垂眸,压下澎湃的悔与恨。
等等,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那些言官呢?普通碰到这类事不跳出来指手画脚一下,哪能显出他们的为国为民?
恭喜陛下,寻回嫡皇子。
“哎,真是可惜了。此事一出,程大人算是出息尽毁啊!”
好,好,这才是朕的儿子!
想到平王,幽王一声嗤笑。
幽王内心嘲笑:如何,莫非一个跛子也觊觎着阿谁位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老卫国公忍无可忍,大声道:“你们眼神如何还不如我这一把年纪的!莫非没有看出那石壁色彩越来越浅吗?”
昌庆帝缓缓扫过世人:“诸位爱卿可有贰言?”
玉阶下,世人翘首踮脚,又是别致又是孔殷,很想亲眼看一看这帝王石究竟会闪现甚么异象。
“帝王石没反应啊,这么说,程大人底子不是甚么嫡皇子?”
谢天谢地,他们大梁总算有个能拿得脱手的储君了。
这个过程很迟缓,乃至于人们最后凝神张望时涓滴没有发觉,而到了这时,窜改速率俄然加快了。
程澈拿起匕首,以匕首尖悄悄划过左手知名指,指尖很快凝集出一滴殷红的血珠。他翻转手掌,那颗血珠就在万人谛视之下滴落在帝王石上。
呵呵,父皇在这么多大臣面前闹出如许的笑话,迁怒之下,程澈命不久矣!
“陛下圣明,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