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昌庆帝就满心沉闷:“朕已经下了罪己诏,诏令钦天监选定良辰谷旦与太子一同祭天。”
昌庆帝先开口道:“母后没有吃惊吧?”
太子瞻仰上空,黑洞洞甚么都看不到,心中的愁闷翻滚如倒海,恨不得放声嘶吼。
见昌庆帝沉默,太后淡淡道:“哀家只是感觉,华氏既然能作出暗害嫡皇子的事来,偷龙转凤的事一定做不出。”
章首辅终究站了出来,看起来像是一下子老了数岁,沉声道:“陛下,迩来灾害频出,地动、日蚀接踵而至,盖灾异者,六合之戒也。臣身为百官之首,上不能帮手明主,下不能榜样百官,实乃臣之罪恶。臣自请去官,承担天罚。”
太后闻声而出,与昌庆帝对视。
可他统统的不不甘和愤激只能哑忍在黑暗里,贴着冰冷的立柱沉着下来,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动机。
昌庆帝的声音一样沉重:“都平身吧。”
“不,哀家晓得的并不比皇上多。只是空穴来风必有因,谎言还是本相,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就需求皇上好好辩白了。”
太后沉默很久,叹道:“皇上如许想当然不错,可皇上是否想过,那万一不是谎言呢?”
昌庆帝看了太子一眼:“朕与太子将一同祭天,而后尔当协朕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查冤狱,以平天怒。”
昌庆帝一脸怠倦站了起来:“众爱卿不必再多言,朕意已定。诏令钦天监制定祭天谷旦,太常寺筹办祭天诸事,朕与……”
陈妃当年宠冠后宫,乃至公开措置有孕的嫔妃,先帝对此却视若不见,其父兄更是横行无忌,导致百姓怨声载道,官员义愤难平。
昌庆帝摆摆手:“太子,你起来吧。不必多言,归去筹办祭天事件。”
天狗食日啊,这但是亡国之兆!
章首辅说完,伏地而泣。
真该死!
这就是命,让他背着如许的名声黯然去官。
“太子?”太后目光闪了闪。
他三十岁中进士步入宦海,兢兢业业数十年,不说功高劳苦,起码没有甚么大的错误。
太后缓缓点头。
昌庆帝并不睬会,接着道:“朕德不类,不能上全三光之明,下遂群生之和,变异频繁……天道不远,谴告匪虚,万姓有过,在予一人。今朕痛自刻责,避正殿,减常膳,素服斋戒,祭拜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