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二老爷三人在狭长阴暗的密道中磕磕绊绊,总算摸到了出口。
“为……为……”
沐恩伯夫人眼角一酸,叹道:“琛儿好端端被废了太子之位,现在又被皇上勒令面壁思过,我一想到这里,哪能不忧心呢。”
城门前传来一阵骚动。
街道上巡查的官兵较着多了起来,幽王对东城并不熟谙,一起东躲西藏好不轻易摸到东城门,天已经暗了下来。
是华良!
说罢,他站起来,拿过薄纱被挡住沐恩伯夫人的身子,掉头往外走。
他一副浅显老百姓的平常打扮,何如面貌过于精美,以往在西城还不算显眼,到了东城就分外较着。
按理说他们父子乘车应当早早到了城门辩才对,如何这个时候被堵在这里?
夜幕完整来临,很快就到了宵禁时候,街上垂垂没了行人身影,只剩下官兵交来回回巡查。
站在院子里,沐恩伯抬头望天。
他当时没有挑选乘车,是有启事的。他们都是老百姓的打扮,乘马车一旦被盘问,更轻易暴露马脚。
“甚么要找的人,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快放开我们!”华良挣扎着。
沐恩伯凝睇着沐恩伯夫人的脸,长叹一声:“我早就劝过夫人,不要思虑过分,以免伤了身材。”
他要回西城!
跟着密道门合上,华良的声音被隔在了另一端,沐恩伯冷静站了半晌,旋即回身,直奔主院。
“夫人可好些了?”
“用过了,你们都退下。”沐恩伯大步走过来,摒退了侍女,坐在榻边,深深打量着沐恩伯夫人。
幽王只得死死低着头,跟着列队出城的步队走。
“伯爷?”沐恩伯夫人目露迷惑。
三人不由掩鼻,走到巷子绝顶,就见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停在那边,坐在车前的车夫百无聊赖打着盹儿。
恰是晌午,沐恩伯夫人勉强用过午膳,侧躺在轻榻上小憩,中间两个侍女悄悄打着扇。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一开口先咳嗽几声,蜡黄的脸上暴露一抹笑容:“伯爷过来了?可曾用过饭?”
靠着陈旧围墙深思半晌,幽王下了决计。
他该如何办?
一双手蓦地搭在她脖颈上,蓦地收紧。
能不能躲过这一阵子,就看这一搏了!
这辆车子恰是沐恩伯安排的,早已对华二老爷交代过。
幽王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径直往世子寓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