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归去，这些事你不要掺合。”
“世子――”程瑶一边胡乱抓起衣裳往身上盖，一边往床角里退。
等幽王被抬走，他这才对段老夫人道：“看来这些日子幽王一向躲在这里。恐怕――”
下人们面面相觑。
老卫国公面沉似水走到昏倒不醒的男人身边，俯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发觉人另有气，说不清心中滋味，顿脚道：“他是幽王！”
韩止俄然呈现，程瑶惊骇地瞪大双眼，收回一声尖叫。
先前说话的婆子难堪解释道：“老夫人，方才实在是太慌乱，婢子们忙着替世子爷止血，禀告各处主子们，请大夫，还……还把大奶奶的奸夫给捆了起来！”
“快，快去禀告主子们！”
本来是被程瑶打发到西耳房去住的丫环终究听到了动静，举着烛火赶过来，一见程瑶衣衫不整，手举带血的剪刀，吓得惊叫出声。
一个丫环神采煞白，一副惊魂甫定的模样：“回老夫人，是婢子第一个发明的。婢子歇在西耳房，俄然听到这边传来声响，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大奶奶举着剪刀冲出来，见到婢子许是想杀人灭口，就一向追着婢子不放，幸亏婢子放声大喊，很多人赶过来，才得以逃脱。”
丫环掉头就跑，放声大喊道：“快来人啊，大奶奶疯了，要杀人啦――”
陶氏嘤咛一声，直接昏了畴昔。
老卫国公嫌恶地扫幽王一眼，叮咛道：“来人，把此人安设到西间去，请大夫替他治伤。记取，务必把人看好了，不能有涓滴差池。”
“天，到底是如何回事？”陶氏扶着丫环的手，摇摇欲坠。
段老夫人嘴唇都咬白了，强撑着问：“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幽王为何会在止儿院子里？”
他举着烛台砸畴昔，程瑶错愕往中间一躲，摸出藏在枕头底下的剪刀刺了畴昔。
段老夫人大怒：“你们都是酒囊饭袋不成？这么多人，竟无人留意孟氏去处？”
“把他的脸暴露来。”段老夫人沉着脸叮咛，拢在大袖里的手却在不断颤抖。
趴在她身上的幽王却误觉得身下人来了，反而行动更快。
程瑶想也不想，举着剪刀就向丫环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