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长而微挑的一双标致丹凤眼半眯起来,不笑也似在笑,一字一顿地问程二老爷:“父亲,您说,那是谁在哄人呀?”
程微想起小胖墩儿欢畅的笑容,别别扭扭道:“算啦。”
她脚底已经不再流血,干枯的血迹把脚掌和罗袜黏在了一起,程澈一边拿着剪刀谨慎翼翼替她把罗袜剪去,一边心疼隧道:“微微,你和父亲硬来做甚么?这迟误了好久,都黏在一起了,等下会疼的。”
这世上,能像她父亲这般脸皮厚的爹可未几了!
她说着转向程微,垂下头暴露纤美白净的脖颈,姿势放得很低:“三女人,方才是我瞧错了,曲解了你,我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了,请你谅解则个。”
“程微――”程二老爷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咬牙挤出了杀千刀的次女的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