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兄长一双星眸神采奕奕,并无方才的倦怠模样,程微放下心来,不再讽刺。
“但是,二哥和我说过,他不想太早结婚的。”
韩氏本来是不肯的,程二老爷又说他与那位同年是多大哥友,他们远道来京,两家人本就该见一见,至于那女孩儿她看不看得中,见了再说也无妨。
竹林喧闹,只要风吹过期竹枝摇摆的沙沙声,偶尔有鸟儿一掠而过,三两片竹叶飘飘零荡落下来,落在程微肩头。
“傻丫头,现在天下承平,家中长辈身材安康,那你说说,你二哥不肯结婚,有甚么来由呢?”
程微踩着青黄相间的小径,穿过竹林,到了长青苑。
见程澈沉默,程微眨眨眼:“二哥,我奉告你一个奥妙,你别说出去。”
母亲说得对,从小到大,二哥为她做的太多,而她为二哥做的太少。
她现在上午学望诊,下午学骑马射箭,早晨及三日一次的下午歇息时候都用来跟着阿慧学制符,恨不得一个时候当两个时候用,那里耐烦接待甚么父亲同年的女儿!
程微挑了挑眉。
韩氏抬高了声音:“他家独女十八岁了,至今云英未嫁。你父亲的意义,是要我相看一下,如果能够,等你二哥加冠后,就给他们把婚事定下来。”
韩氏不料程微这么大反应,看她一眼,道:“你二哥都二十岁了,放在平凡人家,若不是读书,恐怕孩子都好几岁了,他的婚事是该抓紧了。”
程澈一怔:“父亲传信过来了,说到时候叫我畴昔陪客。如何,三妹也要留下么?”
见程澈神采奇特,迟迟不语,程微伸手拉他:“二哥?”
“那母亲就说我病了,不能出来见客就好了。”程微仍然兴趣寥寥。
程微从怡然苑分开,径直去了长青苑。
“你说。”
“微微,本日如何不去济生堂了?”
韩氏嘴角动了动。
“甚么!”程微一下子懵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把抓住韩氏衣袖,“母亲,您说,您说给二哥订婚?”
韩氏持续道:“要说怕影响读书,实在以你二哥的年纪,考落第人已是凤毛麟角,此次春闱过后,不管成果,婚事都不能再拖了。等会儿客人来了,他家女人首要由你接待,正都雅一看那女品德性如何,懂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