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该轮到我了。”
雪地上传来吠声,一转头见到小云。
身材一阵冷一阵热,她额角泛出虚汗,感觉一脚踩在冰天雪地,一脚又踏进了火焰山。
秦烟踢着脚下,一堆雪直直扑向他衣摆。
大雪里,纯白的身影有了最好的保护。
屋檐下,宫人早已散个洁净。
手被反握住,他站在身前,专注看着她,“烟儿,瞥见你高兴真好。”
她略微好受些才睡下,全程云知行寸步不离,守在她身侧。
这些日子,她老是冷眼待他,早忘了上回谈笑是何时。
他蓦地乐了,明朗的笑声在空位响起。
“也没甚么了不起的。”
云知行只见她俄然消逝在花圃里,当即赶去。
秦烟犹有些可惜,当务之急是把它捉出来。
小云横冲直撞,他一时难以追上。
他提溜着它颈项,似是在夸耀。
“你且等着!”
闻言,秦烟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雪球直直扑来。
下一瞬,秦烟不天然垂下眼,撇开他手欲走。
见此,再无人敢上前劝说,只是自发去膳房炖煮姜汤和热食,以备不时之需。
他耐着性子为她披上,细心系上带子。
再见到她时,发丝混乱,脸上感染上泥土印迹,很有些狼狈。
当下俯身去抱它。
淡色肚兜展露面前,云知行不敢多想,快速为她擦汗。
“好了,且去吧。”
云知行笑得前仰后合,她面上赧然,扬言要抨击返来。
快健忘上一次当真看他是何时了。
云知行不肯再玩弄她,步子逐步慢下来。
她团起一个庞大的雪球,锁定他身影。
两人相对而立,视野胶葛。
六合间,白茫一片。
折腾好久,已是到了半夜。
宫人们备好的羹汤和姜汤派上用处,不过见效不大。
宫中高低皆知他有多宠秦烟,满头白发的太医顶着压力评脉,所幸只是浅显风寒。
“无妨,她喜好雪。”
“小云,出来!”
服下药,秦烟躺靠在床头。
肉团子汪汪两声。
听此,她抬手想去打他。
唇瓣相触,秦烟怔在当场。
云知行用热水拧了毛巾为她擦拭,未曾假手于人。
云知行浑然不觉怠倦,他正在空位上专注堆雪人。
纯白的色彩覆盖着青丝,看来像极了一个白发白叟。
怎料他身形一闪,一捧雪扑个空。
漫天飞雪中,他眼中只要那方娇柔。
秦烟双手被缚,全然挣不脱。只能站在原地任他讨取。
秦烟目露难堪,诽道,“有甚么好笑的,有本领你来。”
过了会儿,她感觉满身如坠冰窟,冷得短长。
身上盗汗涔涔,黏腻着衣衫,非常难受。
等她去看时,不免有些活力,“我哪有这般丑?”
眼随心动,正要遁藏,怎奈绊了脚,一个不慎滑坐在地上。
只顾惦着她冷热,健忘关门,倒把它放出来了。
他愣住脚步,面上亦是止不住的笑意。
云知行自责不已,心道不该纵着她,在内里待那么久。
身后有呼哧喘气声,她乍一转头,和小云看个正着。
秦烟倒是带上它一起玩,一大一小在雪地里你追我赶,舒畅得很。
她脑筋昏沉,连衣服被脱下也不知。
雪人照着她的模样雕镂,决计做了个发怒的神采。
“我眼中,你便是如许的。”
他干脆放弃,在一边悄悄看着。
手指摩挲着唇边,仿佛还带着她的潮湿。
宫人们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由。
没多久,他真的从内里把小云揪了出来。
云知行在雪地站了好久,直到表情重回安好才归去。
秦烟没来得及遁藏,雪花扑簌在衣衿上,她胜负欲激起,不甘掉队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