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放心啦？走吧，止表哥见你去迟了，说不定才真会活力了呢。”
程微咬了咬唇。
程瑶一愣。
“但是，本日止表哥看我的目光，就像……就像我看四妹似的！”程微只要一想到止表哥如果讨厌她，像她讨厌程彤那样，心都碎成了渣。
听了这话，卫国公老夫人就如喝了蜜普通，舒坦地脸上笑褶更深了。
想当年，婆婆最宠的就是韩氏，韩氏执意嫁到怀仁伯府后，守寡的那几年婆婆常因担忧她过不好派人去请，韩氏却十次有八次推了不来，就连玉珠没了都鲜少返来开解老母，一来二去的，母女便有了隔阂。
程微不假思考的答复，让她认识到，本来，总有一些人，就算在旁人眼里再不堪，骨子里的高傲也是很多人学不来的，比如――她。
卫国公老夫人本来有二女，长女是程微的母亲明珠，次女闺名玉珠，自幼殊色天成，还未及笄就有了都城第一美人的佳誉。恰好她还通技艺，脾气舒朗，京中贵女不但不妒忌她的仙颜，还大半与之交好，常相约一同出门玩耍，却不料有一次踏青，路遇了歹人，待歹人切西瓜般把跟来的丫环保护砍翻，韩玉珠挺身而出与歹人力战，从而给了老友们逃生的机遇，本身却被歹人掳走。
“那丫头被我宠坏了，让三妹看笑话了。”
一屋子人悄悄看看程微，又看看老夫人，俄然深切了解了实话实说的含义，俱是低头忍笑。
不远处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瞪了二人一眼，二人这才悻悻开口。
程微也是不自发扬起嘴角，脚步轻巧地走畴昔，施了一圈礼，然后伏在卫国公老夫人膝头，喊了一声“外祖母”。
程微不由怔了怔，模糊有些不妙的预感。
“老夫人，时候快到了。”陶氏可不想儿子的十六岁生辰闹出甚么不快来，忙提示道。
“外祖母腿如何啦？”程微听了有些担忧，忙伸手去搀扶，却见老夫人使了个眼色过来，带着几分邀功的对劲。
孰料曾氏面不改色，细心瞧了程微一眼，笑道：“确切呢，待过上几年微儿长开了，就更出众了。”
这下子，便连那十七八岁的少女都有几分难堪，怜悯地看着曾氏。
卫国公老夫人抚着外孙女黑鸦鸦的头发，欢乐的不可：“微儿貌似长高了，也长胖了，不错。”
外祖母下首，则顺次坐着大舅母陶氏，二舅母刘氏，小舅母赵氏，母亲韩氏，其他的，则是陶氏的娘家人及好友，另有几位表姐妹了。
而曾氏，就是当日与韩玉珠一同出门的老友之一，韩玉珠他杀后，她就主动认了卫国公老夫报酬义母，而后嫁人生子直到现在，老夫人已是把曾氏当真正的女儿待了。
程彤嘴角一向挂着含笑，轻声细语道：“老夫人这么说，我们就听着呗，谁不是听着呢。”
“不会，我如何会和一个丫环计算。”程微很随便隧道。
一踏进花厅，程微就快速扫了一眼。
坐首位的是外祖母，与她说话的是小霸王的母亲曾氏，也算是程微的姨母。
“二姐，你说，止表哥是不是讨厌我？”
“我哪样了？”老夫人脸一板，“你本身的闺女，你瞧不出好来，还不准我这当外祖母的实话实说了！”
“婉娘，你瞧微儿，是不是更加都雅了？”卫国公老夫人侧头问曾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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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也如许说，看来她果然看错了呢。
说到这，不得不提起一段悲伤旧事。
“三妹，如何了？”
韩氏实在听不下去了，硬邦邦道：“母亲，您再如许，她更加不知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