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颗金花生送出去,能够想见,堂伯母和莹堂妹恐怕又要往这边勤跑一阵子了。
其他旁支的堂姐妹们鲜少来府上,只要程莹,撤除逢年过节,时不时还要来溜一遭,像逛自家菜园子似的,恐怕二哥不记得是从她家过继来的!
“那不是掏错了么!”程澈想到那颗金花生,也有些头疼。
二人走到月洞门前,程微就听到了熟谙的说话声:“爹,娘,干吗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和哥哥多说几句话呢!”
“这么说,十三堂兄没给我筹办压岁钱了?”少女不甘地抿着唇,目光微转,落在程澈腰间系的荷包上,眼睛一亮,“十三堂兄,这小鱼荷包固然丑了些,还怪风趣的,我看还是极新的,不然你把这个送我当压岁钱好了,我就不怪你啦。”
“呃――”程澈刚开口,就觉腰部一痛,忙反手按住程微拆台的手,赧然道,“莹堂妹,本日返来的晚,直接就来了这里――”
程微再也忍不住,冷着脸,伸手在程澈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程澈感觉女孩子真是这世上最难了解的存在,他说先救她,说慢了不高兴,说快了思疑,如果说先救别人……呵呵,那就直接死定了!
她打量本身哥哥一眼,暗自嘲笑。
程莹倒是不傻,二哥这浑身高低,最好的就是她这小鱼荷包了!
“十三堂兄,你,你把这个送我?”程莹捂住了嘴,“这,这也太贵重了,能买多少荷包呀!”
少女未发觉甚么,一声来自程二公子的“新年好”让她神采飞扬,对劲瞥程微一眼,把白嫩嫩的手摇了摇,娇声喊道:“十三堂兄,压岁钱在那里呀,人家已经十四岁了。”
“但是,他本来就是嘛,不然如何会对我格外好呢?”程莹从荷包里摸出那颗金花生,递给父母看,“爹,娘,你们看,这是哥哥给我的新年礼品呢!”
程澈无法瞥程微一眼,顺势起家往她这里靠了靠,不着陈迹与来者拉开了一段间隔,抬眸含笑:“莹堂妹,新年好。”
程澈悄悄碰了碰程微。
这么明白的答复,反而让程微不知说甚么好了,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二哥,你莫不是在哄我?”
程微白他一眼:“理我又如何,二哥哄人,说了只认我一个mm,成果呢,大年月朔,我甚么礼品都没见到,却把金花生给了程莹,到底,到底是――”
程微仿佛才回神:“九堂伯、堂伯母,过年好,侄女给你们拜年。我就是病了一场,见谁都仿佛好久未见过似的,脑筋一时反应不过来了。”
就像父亲,二哥明显比三弟优良很多,但是当年二哥拜顾先生为师,她瞧不出父亲有多欢畅,反而是三弟读书略有进步,就见父亲喜笑容开。
他目光往中间移去,落到程微脸上,游移了一下问:“这是微儿吧?”
这里比较偏僻,许是下人们偷懒,被霜雪冻伤的部分芭蕉叶没有及时砍去,枯黄一片,幸亏已进了正月,零散冒出几片新叶来,寒天雪地掩不住那股勃勃朝气,就如同此时少女气红的脸,仿佛掬了一缕朝霞来,即便是活力也让人感觉斑斓。
“微微,你生二哥气了?”程澈抬手想替程微拂去肩头被芭蕉叶蹭上的积雪,似是想到甚么,抬到半空停下,冷静把手收了归去。
“无妨,无妨。”程九伯和妇人对视一眼,心道传闻公然不满是虚的,这个侄女是没有以往瞧着灵光了。
“娘,您如何能如许!”程莹一脸愁闷,心想甚么当嫁奁,说不准这金花生就便宜哪个小侄儿了。
一阵风吹来,芭蕉叶子摇摆,积雪簌簌而落,斜斜打在二人身上。
他望着mm有些严峻的模样,悄悄叹了口气:“微微,恰是因为说的是内心话,才不需求考虑。如果真产生那样的事儿,二哥天然是先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