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笑着点头,走到程微面前,抬手揉揉她的额发:“微微,如何不说话。”
程浅笑盈盈道:“三叔,实在我都能看懂。”
“那本书呢?”程微扫一眼符法集录,猎奇地问。
程三叔嘴角似笑非笑,落在程微眼里,不无讽刺:“那本书供在了祠堂里,供子孙阅览。不过这么些年下来,恐怕鲜少有人翻阅。”
“微儿。”程三叔神情慎重起来,“这套集录,三叔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珍惜。”
程微忍不住伸手去摸,被程三叔拦住:“谨慎点,这套符法集录已经保存了上百年,纸张脆弱,如果不谨慎,便能够毁了。”
玄清观传承千百年尚且如此,何况他们家就没有过传承的呢?
程三叔谨慎把符法集录放在桌案上,苦笑:“符医一道,讲究天赋和传承。我们程家虽是以符医起家,可先祖当年虽留下这套集录,却没有授徒。后辈中人,对集录上那些符法,底子连看都看不懂,光阴久了,这套集录就一辈一辈交到担当济生堂的子孙手上,其别人那里会留意呢。”
程微百无聊赖拿汤勺拨弄着羊肉羹,忽听楼下一阵鼓噪群情,零散传来“春闱”、“举子”等字眼。
但是在程三叔殷切目光下,程微还是点了头:“我会尽力的。三叔,今后还要您帮我。”
看了一眼面前的侄女,不过十四岁,却气定神闲,自傲非常,感慨中带了本身都发觉不到的黯然:“公然,符医是最讲究天赋的。”
这套集录他翻阅了不下百遍,永久是云里雾里,曾有一段时候他与玄清观一名道长走得颇近,把一页画符拓下向他就教,却发明那人说不出个以是然来,这才死了心。
程微不由光荣年前的昏倒让她与北冥真人有了交集,而符医最讲究天赋,她只要咬定了被北冥真人一杯符水滴化,旁人就算质疑,也寻不出马脚来。
程微放下承担,表情不错,制出止痛符,带着欢颜回了伯府。
不然,大姐姐或者其他长辈有甚么事,她拿着符水,恐怕旁人还会拦着不让喝。
“那三叔如何晓得止血生肌符?”
在程三叔忐忑期冀目光下,程微点头:“不是大半。”
“如何从没听家中长辈提起过,另有如许一套符法集录呢?”
程微踌躇着要不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