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没脸的事就在她嘴边挂着了,魏子期眼神一厉瞪过来,吓得她收了归去,转了话头:“不能走一步算一步,莫非连你们的好姻缘一并迟误了?”
“这可不成。”魏鸾一横眉,“大哥你也十九了,爹早几年忙里忙外,又想着要教你本领,将来好领受家业,便把你的婚事也担搁了,难不成来岁行过冠礼,还不议亲?大姐姐及笄礼早行过,也恰是议亲的好时候,本来我们家如许的繁华,提亲的人该把门槛都踏破了,可现在好了,爹干出如许……”
她与大姐姐是分歧的――爹偏疼她,从小就没惩罚过她,连重话都未曾说过一句,她有再大的错处,用不着撒娇,爹都会宽恕。
她俄然又想起了前些日子章氏忙前忙后的……
魏子期点头:“我估计是赵致送返来的动静,爹先前可没叫往家里送信儿。”
大姐姐的心,向来都是向着自家兄妹的,可她被大哥教成了这类脾气,又不是个拿主张、有主张的人,纵使心机再细致,脑筋也聪明,可好些事儿,她想不到,也不敢想。
魏鸾面沉如水,心说爹是真的胡涂了,胡氏甚么出身,甚么名分,凭她也受得起大哥一礼了吗?
那种讨厌愈发浓烈,魏鸾感到一阵反胃,又生忍了下去:“我去西院看过一回,的确比我的清乐院还要气度。母亲倒看得起这个胡氏,给她这么大的脸面。”
魏鸾呼吸一窒,仿佛模糊有些明白过来,为甚么大姐姐养成了如许的性子……
但是她内心替她姐姐不平,便接过了魏鸢的话:“大哥这话不对,这件事本就是爹做错了,我们是长辈这不错,可明知爹行差踏错,不想着说出来,劝一劝,反倒眼看着爹越做越错吗?”
魏鸢拍了拍她手背:“大哥也是为我好,别使性子。”
大姐姐比她大了两岁多,娘当年为了生她难产归天,能教养大姐姐的,也不过两年多罢了,再算上怀她的日子,实在也有一年多,而当时的大姐姐,尚不过襁褓婴儿罢了。
魏子期不测的看她:“你说的倒像是我没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