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两人进了书房,看着穆识月锦衣上的褶皱道:“月丫头是有甚么急事吗,传闻你都等了我一下午了”。
穆识月灵巧的应了下来,“孙女听祖父的”。
穆识月一副闲谈的架式,坐在那边说着本身想要表达的话。
退一万步讲,就算祖父的人没本领查不到,她也能够说只是丫环偶尔听到,她那里晓得真假。
这事穆老太爷早已晓得,心中也是憋着一股火气,客岁的时候七皇子诈死分开北燕,按理身为质子的皇子在异国暴毙,作为一国之君就算是做做模样也要对北燕问责,可廷议之上皇上竟然当朝驳了兵部尚书主战的折子。
北燕一面派使者来一面又行此奇特之事,他们要做甚么。
言说两国盟约尚在,不能借着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挑起争端,那样置百姓百姓的性命于那边,此事就被压下来了。
眼瞧着北燕使者就将近进京,周衡还远在千里以外,一来一回加上策划布局就要很多时候,穆识月心中焦心,干脆不走了,就在祖父的书房中间的宴客堂等着他返来。
“前几日絮儿出府买东西时偶然间撞见几个长年来往北境贩货的行商说要大量收买铁器,传闻是北境那边有人在高价采买,尤以岭项、尚骏两地最甚,孙女记得祖父游历的时候也曾到过北境,以是想来让您给说说那边的环境。”
可穆大老爷却复书说圣上一向主和,自去岁起就有很多官员上书为七皇子悄无声气的就病死了鸣不平,想要为他讨一个公道,最后都被圣上驳斥了,乃至于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再提此事,他也不能不顾本身安危顶风而上。
集结兵力一举北上打他个措手不及,一雪当年被迫互换质子的热诚,还能为七皇子这些年在北燕所受的痛苦复仇。
把玩着桌上的鎏金异兽纹铜炉,暗中觑着祖父的神采,状似不经意的道:“孙女还传闻北燕的使者团正在往京师赶,七皇子客岁病逝了,也不晓得北燕此次来我们南晋是要接回他们的皇子还是要我们再派个皇子畴昔,这如果谈不拢还不得打起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