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剩下秋姨娘一人焦心得不可,在屋里走来走去晃个不断。
那衙役闻言,这才给她们放了行。
沈嬷嬷是这府里最不仗势欺人的,她与秋姨娘福身行了个礼:“奴婢去牢里给老太太和夫人送饭,怕她们吃不惯牢里的东西。”
傅老太太一贯对旁人不放心,这些年一向握着府里的财务大权,她给何氏多少,何氏就只能用多少,超出来的就得拿本身的嫁奁补帖。
她倒是挺为傅老太太她们着想。
衙门里差人来让傅家尽快搬离这宅子,傅家人还没反应过来。
傅老爷固然去了,做的孽还不是得傅家人来背。
他公然将银子收下:“沈嬷嬷客气了,我这就领你们去......”说着,他便放动手里的活计,领她们去牢房里。
傅老太太那里晓得何氏这点儿心机,那人来报时老太太气得要死,说让多带两小我去把人押都得押返来。
“这可如何是好?”秋姨娘晃了半天又停下:“要不我到衙门里去求讨情?”
可现在傅老爷的丧事刚忙完,傅老太太还没着想找宅子的事,新官就上任了。
三娘同秋姨娘正要出门,却见沈嬷嬷拎着食盒急着要出去。
傅老爷刚下葬没几天,傅家又面对新的窘境,河洝府衙里今儿迎来了新上任的县令。
傅家这宅子是公家的,谁坐着县令的位置就归谁住。
如许的日子何氏早就受够了,现在傅老爷死了她好歹也是傅家的主母,却还要看傅老太太的神采度日。
“恰好,我与三娘也要去看,不如同行?”秋姨娘说。
当然不能不管不问,去牢里头走个过场,傅老太太与何氏都是惜命的人,不成能坐在牢里无动于衷。
余县令一来就见着牢里头关着的一众花娘子,又从她们嘴里得知了俞四娘死的事情,刚上任正愁没作为,这但是大好的机遇。
“我们还是先去牢里头看望看望祖母她们吧。”三娘与秋姨娘说道。
就冲当初他收了傅老爷的一千两银子关押倚红楼的人,这师爷就不是甚么好东西。
何氏就又故伎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