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内里又响起惨叫声,流苏那丫头固然疼得叫喊,却死活不说别的,硬生生挨完了二十大板。
乔氏见王老夫人就此作罢,便道:“母亲老胡涂了么?这个洛云清楚有题目!另有赵氏,铁定是不想让我们芸儿占了风景,以是用心害芸儿当众出......”
王祁芸晓得王老夫人是真的发了怒,也不敢再讨情,只得灰溜溜的福身道是。
随即,将流苏带过来的那小厮便踢了踢她的腿弯子,她便顺势跪了下去。
“祖母...我......”
乔氏见王老夫人发了怒,仓猝跪下:“老夫人恕罪,儿媳并非此意......”
流苏不过是个劣等丫头,在长房院子里干粗活的,三娘记得是个极其诚恳的人。
不过这丫头挺机警,眼神都没有,单凭洛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便晓得如何圆下去。
沈嬷嬷与柳儿被拦在外头,丘若姑姑说甚么也不要她们跟着去。
王祁莲拉着三娘不放手,丘若只得道:“行,随老奴过来吧。”
“归去。”王老夫人不由分辩,必然要王祁莲先走。
流苏听洛云这么问了以后没有当即作答,她将屋里的世人又环顾一遍,咬了咬唇道:“奴婢也记不大清楚了,也许...是奴婢给送错了......”
洛云有气有力的回道:“那日我不是叫你去给二蜜斯送衣裳么?你是不是错把红色那件儿拿到褚玉居去了?”
王老夫人方才动了气,这会儿正倚在贵妃榻上小憩,闻声了脚步声她才微微展开了眼。
赵氏听她轻描淡写,觉得不是甚么大事,便又交代她们:“待会儿早些归去安息,出去了一天,该累了。”
王老夫人这下没法了,这丫头硬气,为了这点事打死小我也没事理,如果让王文胥晓得了,又得生些事端。
“如何了?”三娘问道。
流苏怯怯的望了望这一屋子人,瞧见趴在地上的洛云姑姑吓了一跳:“姑姑,您是这如何了?”
如此一来,错也算不得大错,只能说是一时忽视。
洛云回道:“老奴一个粗人那里晓得这些东西,只是想着年关了给侄女做件衣裳罢了。铁定是那店家干的,老奴嫌他衣裳贵了,他便拿了这件给我,说是便宜并且料子还好。老奴也没重视看,妄图实惠,就买走了。”
她不说,三娘还真忘了。
“嗯,让她出去。”王老夫人慵懒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如此,赵氏便持续号召人将洛云抬回上园去,三娘她们便跟着丘若去了里屋。
“去把流苏叫来”王老夫人叮咛道。
她话还没说完,王老夫人毫不客气的就给她一耳光:“你的端方都学到那里去了!老胡涂?就凭你,有资格这么跟我说话吗!”
“够了!”王老夫人不肯听劝:“昔日是我太放纵你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胆敢跟我顶撞!”
“行了,既然如此,便将这粗心的丫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扣这个月的月钱。”王老夫人听洛云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便这般叮咛道。
事情算完了,赵氏让三娘她们先归去,她还得安排人将洛云姑姑和流苏安设好。
乔氏哪肯罢休,驳道:“你唬谁呢?你会给自家侄女做这么好料子的衣裳?还专门挑红杏花腔子坑害人家?”
她们刚走出南殊院没几步,就见丘若姑姑追了上来:“傅蜜斯,傅蜜斯且留步......”
若她们现在又急着找赵氏的费事,保不准今后吃不了兜着走。故而,她挑选公公道正的评断一次。
实在并非王老夫人真的信赖了洛云,而是别的一番摸索。府里的下人没几个费心的,谁肯为谁背锅啊?如果这流苏真因为扯谎而受罚,铁定会老诚恳实的交代,如此才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