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灵巧的应好。
这话三娘可不敢接,拿过书看了看书面儿—《竹书编年》。
除了傅老太太,屋里另有那穷凶暴极的傅夫人何氏。
“三娘还真灵验,前几日才同我说攒钱,这下就被罚了月钱。”秋姨娘打趣道。
何氏瞧她那模样,垮下脸:“还不快走!倒霉!”
倒是傅静娴,如宿世那般大病了一场,一向没见着人。傅静初每天屁颠屁颠儿的来书院,照这么看,三娘倒还救了她一次。
“好”三娘也就从善如流,做出一脸神驰的模样。
到了松寿堂门前,沈嬷嬷推开屋门说道:“三蜜斯出来罢。”瞧她那模样,该是不跟着出来了
“说是受了惊吓,又有点儿风寒症状。”老太太不必然耐烦同三娘闲话,可还是同她说了。
三娘答:“门生并没有顺着读,现在只读了夸父篇。”
傅老太太见此,非常对劲:“吴先生没来府学讲课那日,你同静娴去了哪儿?”
“二姐姐说她在后院里养了只小老鼠,以是...以是,要我跟她一块儿去看看。”三娘怯怯道。
“后院?”何氏赶紧开了口,似有那么些镇静:“就只去了后院?没去别的处所?”
吴先生面上挂着笑:“前日我让你读的书,读到哪儿了?”
“你放心吧,我说到做到。”
何氏让她惊了一跳,恨恨道:“要说就快说,别大喊小叫的!”
老太太就傅老爷这一个宝贝儿子,她固然才五十出头,看起来却显老,也许是年青时吃了很多苦。
“嗯……”吴先生点着头:“那书也不是要你学些甚么,都是些天马行空的故事,不过是叫你认些不易见的字。”
吴先生瞧她没说话便道:“快归去吧,别让你姨娘等急了。”
傅静娴安不下心来:“你必然不能说出去......”
听三娘这么说,何氏稍稍安了心,不再插话。
“祖母,嫡母……”三娘不睬会她那眼神,该行的礼一样不落。
“是……”三娘恭恭敬敬的应着,随她一齐前去。
何氏见老太太都这么说了,再看三娘那怯生生的模样,料她也不敢扯谎,也就默许了。
三娘点头,适应而入。
何氏不就是怕她那事儿透露么?做贼的民气虚,三娘还是很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