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坐在暖炉边上打盹,许是没睡好,何如她常日又要去王老夫人那边去存候,也不敢困懒觉。
她一个劲儿的推拒,死活不收。
柳儿冲了上来,见王祁莲那副委靡样儿,忙问道:“蜜斯这是如何了?”
“是秋姨娘,蜜斯背面不是让老奴把卦杯换归去么?返来的时候见她在王府门前踱步,还把老奴吓了一跳。”沈嬷嬷说罢,又摸索着问道:“蜜斯筹办如何安排秋姨娘,该不会要带进王府吧?”
“蜜斯昨儿那身衣裳就放在那家客里了?”沈嬷嬷问她。
三娘瞥了她两眼:“矫情!”
王祁莲笑呵呵的:“矫情就矫情呗,就冲你今儿舍命相救,今后有我王祁莲有一杯羹就少不了你的份儿!”
在王家,甭管过继还是收女,都得唤父亲、母亲,是对为尊上者的恭敬。
有道是一言九鼎,三娘从束腰里取出十两银子:“喏,你带我出门,我也说话算数,银子给你。”
三娘恨恨扯回击:“不就是落个水,再娇气也不至于留下甚么后遗症。”
今儿得正正式式的去给赵氏施礼,今后她也算是长房的后代了。打整妥当,便去了上园。
王祁莲摆摆手:“就是感受有些头晕有力,柳儿快,扶我回屋安息......”她倒是演得挺像。
年关都过了,分开春也不早了,对三娘来讲,这个夏季真是过得不轻松。
三娘嗯了一声:“嬷嬷去吧,我等着。”
东恒院里清平悄悄的,也不知怎的,本日气候有些回暖,院子里那些树木枝丫上化了些雪,模糊能见上头打了新苞。
“这......王蜜斯是如何了?”沈嬷嬷瞅着王祁莲那样,迷惑的问道。
沈嬷嬷机警,晓得她的企图:“张成那边还比较顺利,让他保护您出门应当不成题目。”
“秋姨娘见着我还吓了一跳,她还不晓得老奴同蜜斯一起来了都城,老奴便都同她说了。秋姨娘要老奴奉告您,事情都办好了,让你得了空就去寻她。”
“伯母?”三娘轻唤一声。
这点倒是真的,三娘也没推让:“对了,你方才说你见着谁了?”
三娘摇了点头,秋姨娘另有别的事情要做,入王府不是她的门路。
夜阑居里早已熄了灯,为了掩人耳目,柳儿同沈嬷嬷两人站在院门前张望,焦心的想着主子们如何还不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