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消到户部公干吗?”
流苏梳了妇人髻,看着比畴前沉稳。倒是王祁贤面无神情,较之流苏满面红光,显得非常悲戚。
她到不是真的不想收,王祁莲是王祁贤的亲妹子,如何都得客气客气。
她就像个透明人似的,坐在屋里听赵氏给流苏训话,教她为人妇的职责。
王祁莲又往前递了递:“有甚么不能收的?瑶生给的你收,我给的你不收,难不成是嫌我这礼不敷厚重?”
她刚要接过,王祁莲却把手缩了归去:“我给你戴上,恰好感觉你这妆容素了些。”
“流苏,我这里没甚么太贵重的物件儿,这副金镩玉兰的耳坠就当我给你的陪嫁,千万别嫌弃。”
既是如此,三娘也只能等着了。
沈嬷嬷方才还一脸忧色,流苏一走了,她就垮下脸来:“本来这丫头是存了如许的心机,我竟没瞧出来,也不知她今后会不会跟我们背叛相向。”
合法此时,院外响起一阵拍门声:“吉时到了,请流苏女人出门吧……”
听了这话,流苏的手拽得紧紧的,眉头微微皱起,不太欢乐的模样。
自此次返来以后,沈嬷嬷越来越警戒,非要在三娘屋里守通夜。
至于三娘,也就嗯了一声以示回应。她对流苏说不上喜好,也说不上讨厌,顶多是个能派得上用处的女人罢了。
沈嬷嬷又说了些吉利话,便将流苏往花轿上领。
“大蜜斯,五蜜斯……”见了三娘与王祁莲两人,流苏还是恭恭敬敬的施礼。
夜阑居到王祁贤那院子也就几步路,可过场仍然得有。
三娘本就不爱别人守着,更别说通夜了,何如沈嬷嬷就是劝不走。
两人就当着三娘的面给赵氏奉茶、叩首,期间王祁贤都没有看三娘一眼,大抵还是心中有怨。
王祁莲见三娘给了东西,也跟着凑热烈:“不成,瑶生都给了,我也得给。”说着,她拔下头上那支卷云纹的金扇钗,递给流苏。
流苏受宠若惊,正想回绝,却见王祁莲手都伸过来了,她就只能答允下。
也不知沈嬷嬷是成心还是偶然,这话大略听来没甚么题目,细谛听才感觉伤人。
纳妾的第二日,王祁贤领着流苏到东恒院存候的时候,三娘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