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王文胥的令,两小厮站了出来,毫无顾忌的将乔氏拖到一边去。
主子内心悄悄揣摩,既要他不把乔氏说出来,又要让大老爷对劲,的确男如登天。如果他一力承担下,把统统任务推在本身身上,乔氏又能给他甚么?
“把二夫人给我关到柴房里去!甚么时候肯认错了,甚么时候在给我放出来!”
眼看王文胥揪着他到了府门前,正要往马车上拽,那主子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再如何拉也拉不动。
她这是给在那主子带路,也算是威慑,提示他别把她抖搂出去。
那主子腿软了,进了官府的下人能有几个获得好了局的?何况他家老爷还是户部高官,知府大人能不给他面子吗?家中另有老母亲要他扶养,他还尚未结婚……
王文胥冷眼看着他,指着地上道:“你就跪在这里说,给我说大声些!”
半晌,方才王文胥叮咛备车的小厮,这会儿又仓促过来:“大老爷,马车备好了,这会儿走还是……”
她吓也吓着了,气也气得不可,手指头指着王文胥不住颤抖:“你今儿就是要气死我,你今后才好胡作非为是不是?别人生的就是别人生的,亏我顾问了你这么些年,却养出个白眼儿狼!”
乔氏阿谁肝火直冲脑门儿,上去也顾不得贵妇形象了,对那主子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你这死主子!让你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只是王家这边正闹得炽热朝天,谁还理睬这个?
王家一行人追到府门前,乔氏暗道糟糕。
王文胥不但不听,反把王老夫人也经验了一台:“您身为王家女眷,就该给这些儿媳做好表率,您看看您做的这些事!三从四德、女训、女诫都让您拿去喂狗了么?”
王文胥真不想骂他,可他又憋不住:“你脑筋长天上去了?想要教唆诽谤,用得着费这么大工夫?你们二房的最好是闭着嘴,我这火气一上来,谁也不认!”
王老夫人方才还忍着不发作,谁想王文胥竟连着她也一块儿训了,她如何能忍?
王二爷同乔氏固然豪情不好,可毕竟是伉俪,连着根的总要包庇:“兄长,依我看,此人就是用心叵测,不知受了谁的唆使,来教唆诽谤我们的,你可千万别被骗。”
“老爷您行行好,别带小的去官府,只要您别把小的带去见官,小的甚么都肯招……”
先前,乔氏固然给他很多承诺,但都是大多都是空口口语,实在难以让人佩服。
衡量利弊以后,主子开了口:“是……是二夫人唆使小的这么做的,那些赌债是二夫人给的五十两银子,我又四周去借了些才还清……”
“跟蚊子哼哼似的,没用饭么?给我大点儿声!”王文胥清楚闻声了,却偏要难堪这主子,他就是要怕别人听不见。
乔氏犯了难,毫不能让那主子将她抖落出来,她转而与那主子道:“你方才说要招甚么?现在大老爷在,你可不能张着嘴胡说……”
王文胥毫不逞强,直道:“我一没让您饿着,二没让您冷着,府里都把您让菩萨供着,还要我如何孝敬?看来我得好好跟您讲讲三从是哪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亡从子,虽说父亲他健在,可他早已将王家丢给了我,又长年不着家,这王家的主子是我!”
再说说王文胥这边,如果主子一力承担下任务,那他将必然逃不过惩罚,轻则被赶出王府,重则被打个半残,乃至更加严峻。
王老夫人今儿是比谁都憋屈,说不上话就罢了,说一句吧,反让王文胥顺水推舟,可她总不能看着乔氏遭殃吧?
“笑话?我王文胥还怕被人笑话?你们把祁贤与祁瑶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人家都笑到朝堂上去了,我还怕甚么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