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贤在来的路上困乏至极,又昏睡了畴昔,此时仰在椅子边沿人事不省。
他们对王祁贤还是客气,带出去扶到椅子上坐好,对三娘就没那么和睦,一脚踢到腿弯子处,让她直直跪到地上。
“兄长你莫要这般,快些放开。”
这都二更的天了,一帮人不睡觉是为的甚么?
若真是那样,她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王文胥不在府上,赵氏也很难救下她。
王祁贤坐在地上点头晃脑的,也许实在难受,他伸手揉了揉脑袋。
她穿着整齐,面上妆容无缺,一旁的絮贤亦是如此。两旁拎着灯笼的小厮,恭恭敬敬,瞅着都是未睡下的。
她早就晓得王祁贤的心机,他看她的时候总带着些莫名的情感。
三不由心惊,怕是要出事了。
乔氏冷哼一声:“领他归去?他这不好好站着呢吗?需求你去领?”
赵氏听王老夫人这么问,可安静不了:“母亲这说的甚么话?叫旁人听了,岂不是要曲解?且不说贤哥儿了,祁瑶她一个女人家,名声不能毁。”
他将三娘牢安稳在怀里,身上的酒气满盈在她四周,她想推开他,但是她不如王祁贤劲儿大。
赵氏不明以是,扣问似的看了看三娘。
乔氏才不听他辩白,直接冲身后的小厮道:“将他们俩领道崇德堂来!”又与絮贤道:“你去把大夫人和老夫人唤醒,今儿得好好办办这两个祸乱纲常的东西!”
王老夫人穿了深衣,外头披了件锦服,就仓促赶了来。
听赵氏还敢顶撞了,王老夫人恶狠狠的瞪了归去。
小厮在屋里守着他们,没多久王家一帮正主就都来了。
谁知王祁贤听了这话,顿时狂躁起来:“又不是血亲,有甚么要紧?阿瑶,我会对你好的……”
赵氏亦是如此。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大荡的赶了来,崇德堂顿时热烈起来。
赵氏被人喊起来的时候,也没人跟她说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她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娘,又看了看仰在椅子上的王祁贤。
王祁贤是个含蓄的人,从不在言语上表达感情,三娘竟不晓得他对她已经到了要嫁娶的份上。
小厮上前来将三娘他们扣住,往崇德堂去。
三娘不怕去崇德堂对峙,就怕王祁贤好事,他还醉着,此时是复苏了,说不好甚么时候又犯起含混。
“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