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来了,安康的学是必不能缺了的。她将那白胎瓮儿狠狠搁到厅房檐下台阶上,一边摇着井绳往外打着水,一边抬高了声儿问陈安康:“不逢休沐又没缺了你的干粮,为何还要回家来?”
但明天自她一进门,便感觉有些不对。
内里那斗室子里正细声笑个不断的,是二伯娘魏氏。魏氏此时正在那屋子与她大伯陈传两个悄声言语着。
她先进了后院门,一起赶着鸡入窝,再撒了几把搀糠的芽麦给它们做食,然后到猪圈门上望了眼猪,这才绕到前门上,一起进了自家院子。
如玉尾跟着这两小我,并不是想捉他们的奸或者非要听个他们如何成事。而是大伯陈传才从渭河县返来,若如玉要再嫁,同房的家长说的话会比族中更管用。她晓得陈传与魏氏偷情时爱说些私话儿,此时便是想听个他对她再嫁的态度。但既这两人入了巷,她也就不肯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