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拎干了衣服站起来,凑到如玉面前贼兮兮抬高了声儿道:“嫂子,那张君还没结婚,是个单身男人。你有没有想过,他现在在咱家用饭,你待他好一点,或者叫他娶了你,起码能助你离了这处所。何况……”
如玉靠炕沿站了道:“就算有这事儿,也没到你替他洗衣服的程度。他是个外村夫,不过呆一阵子就走,陈贡那族长当不到死是不能换的。明天这事是畴昔了,今后如何个模样,我们还不晓得了。”
张君不语,面上亦无神采,锋眉垂垂拧到一处,一双冷目一眨不眨盯着待月。
……
她刚想点头,惯见风月的女子们,比普通妇人更能发觉男人们的心。待月随即又生生抑住,点头道:“有!”
安康本也是见如玉在哥哥死以后路走的艰巨,想着体例要替她谋个前程。但正如如玉所说,张君既然真是上过金殿的探花郎,又如何能够娶她一个乡村小孀妇。这事情不但不能谋成,如果把话头传了出去,才真叫族中有了发难她的借口。
安康边搓边道:“我今儿听娘说,他帮了你好大一个忙,不然,你就得叫族长大老爷逼着嫁给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