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瑄难堪的用手护住脖子,道:“我和李献起了点抵触。”
双儿承诺。混在赵臻的侍从侍卫中,看赵臻与那些将军周旋,又抽身返来禀报:
两个军士过来,用麻绳捆住李献的手,推他出去。
“不甚么不?”武夫人俄然哭起来,“我嫁给你三个月你就去兵戈了,当时我怀着充哥儿,辛辛苦苦的,也没抱怨你。现在好不轻易你返来了,儿子也有了出息,你不是承诺我好好过日子吗?如何又掺杂到这些事里了呢?”
“要一壶龙井,再去厨房取一盘酿梅来……快去呀!”
仪瑄让马车送武平疆和夫人归去。她则和赵臻进屋。
沉默了一会儿,俄然有一人感喟而起,分开。接着,陆连续续又有几人走掉。终究只剩下了武平疆一个。
武夫人一番哭诉,闻之恻然。在场几位老将想起家中妻儿,都有了退意。
“她是王爷的幕僚。”武夫人说。
仪瑄自称是赵臻的幕僚,她又有玉佩,武夫人不敢不信。忙请她出来,谨慎谨慎的接待着。
不久,双儿返来道:“武平疆。他受过李家的恩,在陕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三个儿子都在军中。”
毫无来由杀了李献,扰乱军心不说,还会落得个鸟尽弓藏的名声。
仪瑄走到窗边站定,说:“方才李献掐住我的脖子,想把我从这里推下去。我用这个割破他的手。”
仪瑄腿脚发软,扶着墙渐渐走过来,握住赵臻的手,说:“殿下要杀他,等刑讯完,按军法措置不迟。不要为了我乱大局。”
“那是当然。”仪瑄没听出话音里的醋味,还颇高傲。
“王爷。”仪瑄嗫嚅道。
仪瑄点点头。心下不安,又翻开帘子叮咛双儿:“你去看看,出甚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