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瑄接过来,跟赵晏一齐双手合十握香,朝灵位拜三拜,再把香插进香炉里。
等马车停了,赵臻就把女孩儿抱起来,在一众“非礼勿视”的目光中进了王府大门。仪瑄被男人抱风俗了,灵巧的很,也不跟他争甚么“礼节体统”。
仪瑄不睬他。不过女孩儿没多少力量,手上又出了点汗,俄然一滑从秋千上摔下来。她大喊一声“赵臻”,闭上眼,筹办驱逐那即将到来的撞击。
秦氏叹口气说:“我晓得,你这些日子受了委曲。先是太后,再是戚昭仪,另有这满都城的流言流言……放在哪个女人身上,哪个女人都不好受。”
因是腐败日子,不兴歌舞,保和殿内一派安适气象。众亲王、郡王等皆在正殿宴饮,命妇们则堆积在偏殿。每人的桌上,都摆了一盏腐败前采摘的顾渚紫笋。仪瑄甚爱此茶,一坐下就捧起来饮了一口。
“如何会?”
“好。”仪瑄猜度着,秦氏是跟着赵晏的态度转,赵晏待她好,秦氏就待她好,她何必回绝呢?
她让双儿去查这本乐谱的来向,查了好些日子也毫无眉目,她就迷惑了——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平娘应了声是,跟着仪瑄进屋,俄然神情莫测起来,抬高声儿道:“王妃,从茶瓯香篆屋里抄出来的那箱东西,奴婢稀有了。”
仪瑄的鸡皮疙瘩快搁不住了。
仪瑄不知她想说甚么,便只是一言不发浅笑,渐渐啜着茶杯里的茶。
两人出了皇陵,登上马车,一行人浩浩大荡的赶回宫里,共参家宴。
偏殿内只要亲王妃、郡王妃,已经妃位以上的嫔御。戚昭仪被降了位分,天然不在此列。
仪瑄立马抖擞精力,“好!”
她不信。
赵臻颇心疼的捋了捋她脸颊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