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湖里有很多光彩素净的锦鲤,你若喜好,叫人捞上来几只养着玩儿。”赵臻负手站在亭中,目光盯着湖面。
少顷,丫环将棋盘端上来,只留一人在亭中煮茶。仪瑄执黑子先下,落子很有几分随便。
这丫头倒是个老好人。
两人不大敢正视王妃的脸,但因为猎奇,还是眸子子一溜。就是这一溜,两人都僵住了。
这两人的目光叫仪瑄不舒坦,刚要发话,行云就抢了先:“两位姐姐,不成冒昧。”
小小年纪,如何养只猫儿都不敢呢?看着还叫民气疼。
仪瑄摆手:“算了罢,鱼只能看不能摸的,养着败兴儿。要养,我就养只猫儿,闲来无事还可逗趣解闷。”
顾渚紫笋历朝历代都是贡茶,本朝产量希少,不再上贡。这是湖州处所官为了奉迎赵臻,特地进献的。
“去端个炉子,就在这里煮茶,要新进的顾渚紫笋。再端一张棋盘上来。”
王爷得不到她,竟娶个与她类似的女人返来。
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旦事情败露,豫王会如何反应,叫人不敢设想。
她不知赵臻棋艺如何,若赢了他,不免叫他没脸。且她也不敢展露锋芒过分,她本来是个傻子,又是闺阁女儿,棋术太高惹人思疑。
……
不晓得,魏襄与赵臻谈的如何样了?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中间的香篆捣了捣她。
“我瞧你们倒像是认得我的模样。”仪瑄语气淡淡的,“是吗?”
“王妃说的是。既然如许,我就去回了长柏公子。”双儿退到门口,拉高了声音:“王妃放心。奴婢这就去将家里的厨子带来。”
那人的棋艺但是相称精美的。
面色蓦地煞白,两双眼盯着仪瑄,底子移不开。
这不是,莫非是……如何能够!
仪瑄没有当即答复她的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了窗外。霞光缠绵,染的庭园一片瑰丽艳色。
谁能信赖,这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女人。
仪瑄摇点头,先不提她的事,“赵慎那边如何?豫王的人追到没有?”
两人一齐跪在仪瑄面前,声音微微颤抖道:“给王妃存候。奴婢们来迟了,还请王妃恕罪。”
他低头亲亲女孩儿的额头,笑道:“我忘了,你喜好的是猫。这也不难。宫里才进了一批波斯猫,我帮你要一只去。”
影象恍惚了,看到王妃的脸,便会不由自主的将温芷罗的模样和王妃堆叠。
沿着游廊往正屋后走,便是王府后花圃。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蜿蜒过花岗岩堆砌的假山,一泓清泉从石缝间落下,飞珠溅玉,归入王府玉泉湖。湖心有素华亭一座,横桥相通。湖面荷叶稀稀落落,多是旧年的残荷,也有新冒出来的小圆盘。另有画舫一座,静泊其上。
傍晚时候,赵臻将仪瑄抱回屋子,傅繇便禀报说魏襄来了。赵臻面色微凝,抚摩了一下仪瑄的脸颊,说:“你先用饭。”
阿谁女人曾经但是……罢了,她们人微言轻,王爷的事,又岂是她们能管的呢?
赵慎那边……他不管?
仪瑄年纪小,伤病愈的快。明天被人搀扶着也勉强能下地了,但是才下了石阶就嚷嚷着累。赵臻干脆将她抱起来,道:“我带你府里转转。”
“还是不要了吧。”仪瑄非常欣然的低下头,“我怕我养不好。”
行云一听,立马为那两人讳饰:“实在下午的时候,茶瓯、香篆已经来过了。不过王妃不在,奴婢叫她们早晨再来,想必就快到了。”
“茶瓯、香篆两个呢?她们不来,要等我去拜见她们不成?”
茶瓯香篆回过神,严峻的向仪瑄叩首,“王妃恕罪。”
仪瑄还是以半吊子工夫应对赵臻,赵臻叹了口气问:“你棋艺就只要如此?我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