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叔叔呢?他走了吗?”仪瑄纤细的手指从栀子的花瓣上拂过,仿佛也沾带了一点暗香。
发钗并不锋利,是以伤口不深,但足以让吕颍之感遭到疼痛。他颤抖了一下放开仪瑄,随后闻声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红玉捣蒜似的点头。
赵臻声音沉稳,明显是简朴的话语,却比情话还要动听。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也不知收敛……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她那样柔嫩,软的仿佛随时会化掉。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间,祈求她道:“仪瑄,不要回绝我,我会好好待你……这辈子我不会娶别的女人……”
仪瑄怔怔看着她,终究只是点头。她拍拍双儿的手,说:“你让我一小我悄悄,就在这里等我……”
红玉拉扯住赵臻,哭着要求他:“求王爷放过颍之哥哥!王爷饶他一命吧!颍之哥哥晓得错了!求您别打了,求您——”
赵臻竟然,也被人那样摧辱过?
“吕颍之!你放开!你这个小人!我要杀了你!我一辈子恨你!你去死!”仪瑄惊骇极了,大声谩骂着他,用极力量去抵挡他。吕颍之有些恼了,一下撕扯开她的衣领,眼神阴沉发狠。
他瞧见仪瑄走来,脸上渐渐浮起了笑容,顺手放下茶盏,就这么信步走了出去,直来到仪瑄面前,把手伸给她,“过来。”
仪瑄的头撞到了地上,发钗掉了下来。对了!发钗!她将发钗握在手里,重重的、重重的刺向吕颍之的肩膀!
仪瑄一向有种身在梦中的错觉。她的脑筋混浑沌沌的,只感觉这小我的度量很放心。她应当更固执些的,但是被这小我抱着,就忍不住想要更依靠他一些。
仪瑄眼眶一酸,悄悄把额头抵在他的胸膛,“恩”了一声。她感觉本身是狠不下心去杀了这个男人的,不管如何,都不能。
仪瑄扭过甚,不想与此人胡缠。
仪瑄发楞的间隙,吕颍之已经在她的身边坐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仪瑄不耐烦,问他:“你看甚么?”
双儿没有回绝的余地。因为仪瑄的神情近似要求,她不忍心。
他不知该说甚么,但又不能不说,沉默了半晌道:“我第一次带兵镇守西北时,瓦刺来犯……当时部属们还不平我,为了让我尴尬,用心在战役最焦灼时撤兵,只留我和我的亲参军在疆场上。我被瓦刺当作战俘捉了归去,每天都要被人如许打……不,应当说,还要狠。”
他看着女孩儿如此强大的模样,一颗心仿佛在火上煎熬着,又痛苦又有力。恨不得冲归去,再给吕颍之几拳。
世人都进屋子,各自找位子坐下。丫环将热菜端上来,挤挤挨挨的一桌子。温博高拿出收藏的小酒,给每人都倒上了一点。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叉自不必说。赵臻亦不摆架子,和温家人有说有笑,似毫无嫌隙。
赵臻沉默了好久,捏紧拳头又放开,终究松开了吕颍之,“本王留你一条命,是看在红玉的面子上,不然我明天必然杀了你。”
她把头磕的砰砰响,赵臻仿佛明白了甚么,指着吕颍之问红玉:“你喜好他?”
仪瑄抬开端来,睁大一双水润的眸子问:“然后呢?”
仪瑄低头把脸一红,还是把手交到赵臻的掌心。赵臻哈腰在她耳边悄悄道:“怎的去了这么久?见了母亲就把夫君给忘了。”
赵臻定定看着她,低头在她的两只眼睛上都吻了吻,泪水的味道是苦涩的。
花厅里丫环穿越繁忙。赵臻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拈着茶盏,透过大开的月洞窗看院外栽植的芭蕉和栀子,翠绿的叶子被阳光那么一照,仿佛能够活动似的。
赵臻一愣,随即如有所思的点头:“也不是不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