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一间比较敞亮的屋子里,四周窗子都敞开着,气候很好,偶有轻风吹来,不过柳诚的神采却很不好,特别是看完手中的文书,神采更是阴得似要滴出水来。
这此中另有两个启事,一是柳沁人虽小色心不小,特别享用阿离哥哥抓着她手写字的感受,与小帅哥如此密切,那感受确切酷到爆,以是写字时她底子不用心,当然不成能有进步,第二个也是柳沁自我的小小庇护,她不但愿让人感觉自个是神童,太聪明外露不是功德,偶然也要显点拙出来,让人感觉,呀,这小孩也不过如此嘛。
“好,好,哥哥陪你一起写。”
江离每天下午都会来梅院,将上午先生教的内容用浅近易懂的说话给柳沁再讲一遍,然后再手把手教柳沁写字,有了宿世二十多年的根柢,柳沁学甚么都是一学就会,并且还能融会贯穿,让江离教起来很省力,只到了写字环节,却老是掉链子,首要的还是柳沁懒,除非江离抓着她的手一起写,不然她是不会动笔的,以是字写了很多,进步却几近没有。
张先生对柳沁的怠惰深恶痛绝,不止一次在柳老爷面前提起此事,不过柳老爷并没正视,每次都是笑笑了事,最后张先生也不说了,就当没有这个弟子好了。
自逛街返来以后,又是三个月的时候畴昔了,南边的夏季是最难过的,何况是这类没有空调没有电扇的夏天,屋子里虽放了冰,还是闷热得象个大蒸笼,天上老是艳阳高照,氛围里老是透不出一丝风的动静,连树上的蝉也与人作对,叫声古板,让人腻烦。
“本年的气候确切与往年有异,东南一带频降大雨,据我所查,本年所发之洪涝是近百年来最凶恶的一次,并且汉水流至允州衡州一带,因阵势所限,水面变窄,更易漫堤,这些环境本应引发朝中正视,没想到这金湖耽胆小包天,不但贪没筑堤之银,还欺上瞒下,若不是允州一封奏报上去,朝中还不知这边的环境,但是毕竟是晚了啊,朝中监察的人还没下来,堤已溃了。”
“有,二弟说允州也很危急,不过允州府尊许大人在此次事件上措置得还算得法,一边上报朝庭,一边构造官民上堤护堤,再加上昔日在二弟的督办下对一些亏弱地段都加以稳固,以是斩时保住了,但雨若持续如许落下去,他也不晓得还能守多久,要晓得允州还在衡州之上游,遭到汉水打击的压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