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洗去肮脏和疚疾;
人子的孝道。
腊月二十三,送灶王爷上天;
“唉呀,大嫂,你家沁女人真是越长越都雅了,我如果有你那么好的福分,也能老来得个闺女,那真是睡着也笑醒了。”张氏笑眯眯的说道,还朝柳沁招了招手,“沁儿,来,让婶婶好好瞧瞧。”
而这时柳沁正跟着爹和娘一起去了后院东北角的柳氏家祠里祭拜先人,柳老爷是长房嫡子,柳家太爷太太爷就在这家祠里供奉着,至于柳家祖地原在更南的晋城,柳老爷也有多年未归去了。柳老爷没有远亲的兄弟,柳家旁支也多在晋城,只要一堂房跟着在芜城餬口,以是祭祖这日堂房一家都来了柳府。
进了月尾,年味越来越重了,柳府虽主家人丁不旺,加上表少爷也不过八人,但服侍的丫环仆妇小厮加上各处的杂役并很多,合起来也是近百口,再加上统统人对过年都有种高兴的神驰,以是年关将近的柳府比常日更热烈了三分。
而现在,切身材验这些风俗,柳沁感觉又风趣又好玩,以是柳府最热烈的处所总少不了他们几个小小的身影,吃着社糖,拿着刚打出的糍粑,乃至还亲手去推了磨子,烧了灶火,剪了几个不太都雅的窗花,旁观了厨房里宰杀那头大黑猪(跟她一样只长肉儿的小白还没长大),在柳老爷挥毫写春联时,亲身递了笔磨了墨,还拍了手儿喝采,等等这些都是她宿世未经历过的,让她感觉分外成心机,而这份风趣里又带着股家的温馨暖意。
腊月二十五,推磨做豆腐;
腊月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
在娘的要求下,柳沁换上了女装,娘还说了,正月里亲戚间要相互走动,大师都晓得柳家有个女人,穿戴男装见客划一失礼,柳沁也没再别扭,她固然喜好混闹,却也晓得见好就收的事理,归正过了十五,她再换回男装就是。
张氏夸了会儿柳沁,让几个孩子自个玩去,这才转头对着老夫人,不无夸耀的说道:“大嫂,我家老四的婚事定了。”
听涛轩视野开阔,左边植着几株梅树,怒放的红梅傲立枝头,右边不远处是一片竹林,虽是夏季仍然翠绿,一条巷子在林中蜿蜒穿过,如果夏日夜风一起,阵阵涛声就会随风传来,听涛轩也是以得名,四周还按着阵势造了几块花圃,到了春日,姹紫嫣红甚是都雅,以是听涛轩也算是后园里一处最好的烹茶赏景之处了。
柳沁昂首看了看母亲,这才不情不肯的渐渐挪了畴昔,给张氏请了安,张氏牵着她的手,一边啧啧赞叹着,一边朝她儿媳妇那边喊道:“梅儿,茹儿,如何不来跟你家小姑姑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