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先去拜见了老夫人,刘嬷嬷送他出来时本想要点银子,没想到银子没要到,倒让老娘一通数落,让他非常气闷,不耐烦的将老娘轰走了。
冯大当场就傻了,我说的是一两银子啊,女人。继而一阵狂喜,这钱来得也太轻易了。
将玉佩和银子都放在桌上,小女人将之往冯大面前一推,“这些给你,潮哥儿的玉佩可值钱了。”说完也不管还愣神的冯大,拉着潮哥儿就走,“走,潮哥儿,我们归去玩儿去。”
柳沁见身边没人了,这才睁着一双大眼天真的问道:“冯大,你有甚么好玩的吗?”
早有府中小厮得了叮咛,在来悦赌坊将冯大拿个正着,从其身上搜出了潮哥儿的玉佩,立时就将他绑了,押回府里。
老夫人将眼一闭,已懒得再看他一眼,转头只对一样目瞪口呆的刘嬷嬷说了句:“你教的好儿子。”
“是,女人好记性。不知女人在这儿……”
那冯大得了这等好东西,哪还等得住,早飞奔出府,去了来悦赌坊不提。
老夫人指着两人,声音峻厉,完整不若常日的宽大,“你们说说,这是如何回事,是谁给女人和哥儿玩那不下台面的玩意?”
刘嬷嬷此时也回过神来,扑到冯大的身上,又捶又打又骂,“孽障,你如何能骗女人和哥儿呢,你知不晓得潮哥儿的玉佩是他出世时老爷送的,如许的东西你也敢拿,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怎的,他爹啊,我们如何生了这么个不费心的孽畜噢。”
冯大听了长盛所说,小眸子子转了好几转,这才讪嘲笑道:“为兄一时也想不出来。”
“没事,没事,来,冯兄,喝。”长盛见鱼已中计,也不再多说,只是劝酒,两人坐了一会儿,喝干了两壶酒,也就各自散了。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长盛呢,翠羽,你去把长盛找来。”柳沁见翠羽另有点不甘心,忙催道:“快点,现在就去。”
冯大一起喊冤,到了老夫人跟前,仍一口咬定是女人赏的。
“这个呀。”柳沁晃晃手中的骰子,对劲的笑道:“是刘嬷嬷的儿子冯大给的呀,他说这叫骰子,娘不晓得么?”
柳沁拉着潮哥儿又转回了上房,老夫人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去园子里走动一下,看看花赏赏景,柳沁也不急,两人就在上房边等边玩着刚得的玩意儿。
“这个好,这个好,潮哥儿,你说呢?”柳沁拍动手,欢乐的问潮哥儿,潮哥儿向来姑姑小叔说的都是对的,忙点头。
老夫人又惊又怒,随掉队屋的刘嬷嬷也呆在了原地。
谁知这一看,先是一呆再是一怒,一迭声的喊着:“翠柳呢,吴家的,在哪,快去找来。”
吴家的就是潮哥儿的奶娘,她与翠柳都被打发去拿东西,谁知拿了再去亭子时,女人与哥儿都不在,恰好翠羽返来,两人免不得又对翠羽一番抱怨。探听得女人去了上房,这才赶来,被老夫人一点名,两人赶紧进了里间。
见娘点头,柳沁更对劲了,“娘也不晓得啊,这个可好玩了,我拿我的银子和潮哥儿的玉佩才换来的。”
翠羽并不担忧两个小娃身边没人,在这府里不会出甚么事儿,以是听得叮咛也就去了。
却说那冯大听得有如许来钱的体例,如何还坐得住,比来手气特背,老娘也无余钱补助,他现在只差变成只苍蝇,将别人的银子叮个大洞穴出来,现在有这等功德,真是又喜又急。
“是。”奶声奶气的潮哥儿是绝好的小帮手。
“娘,是我给的呀,我们说好的,银子和玉佩换他的骰子呀。”柳沁点头表示冯大说得没错。
亭子里柳沁正哄着潮哥儿玩儿,翠柳及奶娘她们都被打发还去拿东西,只要翠羽守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