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弟。”小五用心将师弟两字拖得长长的,“你跑得有师兄快?”
“这个……此案疑点颇多,另有待查证。”
在身影将将消逝的时候,从院墙上又跳下一人,追着前面的人影而去。
柳老爷点点头,“派人跟着,不要脱手,务必包管他们安然无恙。”
“是。阿九已跟去了。”
现在案子是接过来了,可如何查,如何查,局面已被动,再想翻过来可不是那么轻易。这么个烫手山芋落在手中,反恰是讨不了好。
部下丁捕快是赵捕头一手汲引的,很得赵世雄正视,在赵世雄扣问之前,已细细的考虑过,这时就回道:“依部属看,我们先去死者家中,让仵作先验毒,看是否与卤水之毒一样,还要提审当时中间的酒客,毕竟一同吃喝,其别人没事,老是个蹊跷之处。”
是夜,当四周垂垂静下来,灯笼也一盏盏燃烧以后,柳府的后院缓慢掠过两道身影,敏捷穿过院落和花圃,到了后巷围墙处。
江离气结。
“是。”
柳沁俯在小五的背上,小五一手托着她,在街道上快速的奔驰。没想到小五的武功这么好,背着人,跑得比江离还快,方才翻墙的时候,她真有种腾云驾雾的感受,太爽了,若不是机会不对,柳沁真想大喊两声。
赵捕头赵世雄这几日愁闷得很。
“部属没瞥见女人,不太小五少爷穿了件大斗蓬。”
“府里的院墙,你翻得畴昔?”
两人被又拉又拽的,吵得头疼,只得点头默许了。
三人伸头往里一看,这一看,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全都惊呆了。
“mm当然我来背。”江离理直气壮的说道。
可怜悯归怜悯,对着江离冷静期盼的眼神,柳沁扭头装看不见,抱愧啊,阿离哥哥,现在真不是妒忌的时候。
按说魏三不过二十出头,他娘最多四十五六,可呈现在赵世雄面前的倒是个白发苍苍的白叟,满脸的褶子,看起来比实际春秋老了十多岁。
这就对了,他就说小妹不去他把柳字倒着写。
“甚么疑点,事情明摆着,我儿吃了那酒坊的酒,返来就没了命,官爷如此推委,莫不是那家办理了银子,想让我儿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你这妇人好没事理,我们此来就是要查出真凶,让魏三死得瞑目。还不快带路,让仵作查验一番。”
“不可。”
世人分头行动。
又是异口同声的反对。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俱是一副互不相让的架式。
赵世雄带着四人去了北街靠近城门的羊肠巷,羊肠巷居住的都是费事人家,巷子又窄又深,弯曲折曲,如同羊肠,这才取名羊肠巷。
赵世雄被这么一提示,也觉悟过来,忙说:“对对对,还是丁兄弟想得殷勤。你们三个随我们去死者家中,你们几个分头去查找当天在铺子里喝酒的人。”
魏三家虽也有个院子,可院墙很矮,小五和江离很轻松的就跳了出来。
谁知那魏婶一听,瞋目圆睁,竟一下甩脱了扶着她的两老妇的手,冲到赵世雄面前,当场一坐,嚎啕大哭,“你们不去缉捕凶手,反倒要来害我儿尸身,我不幸的儿啊,没想到你死都得不到安宁,儿啊,本日如有人敢动你一根毫毛,娘也不活了,娘就死在他面前……”
这边柳沁也想到了查验死者这个关头,不管如何说,总要亲眼看一看才好再做筹算。她将设法方才说出,就听得江离和小五不约而同的说道:“我去。”
三人悄悄的摸到棺材边,小五并没放下柳沁,仍背在身后。
中间有个老妇出来打圆场,“官爷,实在是我们这里的端方,盖了棺不能再开,不然孩子到了上面会享福,还请官爷看在死者的份上,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