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去官服逐出宫……是已经被捉回镇远侯府暴打一顿,还是还在内里淋雨?
端王早早分开了忠王府,但是颜清沅和宁昭昭,却还是耗在书房没有拜别。
颜清沅嗤笑了一声,道:“她?她装了几十年了,现在皇上甚么都晓得了,你感觉她睡得着?”
过了一会儿等她睡熟了,他又爬起来亲了她几口,笑着自言自语:“你这个棒棰。”
颜清沅拉过她的手来枕着,低声道:“昭昭,我实在内心明白,早就该绝望了。但是……我毕竟是想瞧个细心,瞧个清楚,我母亲的死,是被人谗谄……还是真的走投无路。”
“你明日便出宫吧。罗衣……是朕对不起你,对不起颜儿。可朕,曾经许慧心一世安好,承诺要让她成为这世上最高贵的女子。朕不能孤负她。”
颜清沅翻了个身半覆住她,道:“那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们来讲点别的。”
她和他四目相对半晌,终究道:“别多想了,夜深了,你抱我回房吧。”
宋顾谨双手被桎梏所缚,跪在了地上,低声道:“爹,娘……”
“够了!”
这么闹了一场,贰内心倒是俄然轻松了很多。
丽嫔但是宋贵妃的人!
颜清沅悄悄地哼了一声,又含住她的唇畔亲了一会儿,才起了身把她抱起来回了房。
“臣妾……从小娇惯,生性,张扬放肆,自认,不配获得皇上的顾恤。可,颜姐姐……她那样和顺可儿,又艳冠群芳……皇上,这是为何啊?”秦皇后低声呢喃道。
姜氏几近疯魔,不成置信地冲向宋顾谨:“我儿,我儿如何会被放逐……必然,必然是那里弄错了,弄错了!路公公,我这就跟你一块儿进宫,见皇上,见贵妃娘娘……”
“也因为,这世上唯有你的话,我才听。”
“要换了我,我也睡不着。”宁棒棰喃喃道。
“我猜对了……昭昭,我猜对了。”
“可……我为甚么一点都不欢畅?我应当早就看破了,他就是如许的人。”他喃喃道。
虎毒食子,子必群起而攻之。
放逐三千里,这跟要宋顾谨去送命何异?
宋顾谨低着头,任父亲一脚狠狠踹了下来,双手紧紧握着。
宁昭昭是真想抽他了。
一贯好睡的宁棒棰却到半夜都瞪着眼睛,悄悄抚摩着他刻薄的背脊。听着内里的风雨声,宁昭昭很当真地想着苦衷。
他终究,是落下了泪。
宁昭昭哑然道:“我为何要为他们讨情?”
“……”
皇上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十二皇子,仿佛没法面对一边眼泪涟涟的皇后,终是回身走了。
她的话让皇上想起了颜皇后。
“不是你把我踢到地上去滚了一圈儿?都弄脏了莫非还穿进被窝?”
宁昭昭憋了一会儿,又道:“你说……宋顾谨,这会儿在干甚么?”
宁昭昭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才满脸通红隧道:“颜清沅,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甚么你没教我,莫非非得你教我吗?”
宁昭昭吃痛,倒抽了一口寒气,感受他的手已经开端探出去了,赶紧道:“你别……固然我这都三个多月了,但,但你也要节制些啊!”
“你们对朕……何尝有过至心?和顺可儿也好,张亚放肆也罢,不过是因为朕是天子。只要慧心,哪怕朕是贩夫走狗,乃至朕是阶下之囚……她都不离不弃。”
宁昭昭悄悄地抚摩他的长发,低声道:“嗯,你猜对了,阿沅。”
先前宫里的探子送出来的动静,皇上连夜下旨正法了丽嫔,冒着大雨去丽嫔娘家抄家了,宋顾谨也被剥去官服逐出宫外。
宁昭昭:“……”
颜清沅摸索了几次她都抵挡得很短长,只好偃旗息鼓,亲了亲她的胳膊,道:“睡吧,我不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