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是何人?鄙人乃太子幕僚,深受太子正视。”他原为只要报出太子的名头,那人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没想到那人脚上的力道更是重了几分。
“不熟,也就见过二三次面罢了。”薛青衣见卢氏停了筷子,挟了一道菜放到卢氏的碗中,“阿母,我刚才已经和他说过了,那人今后不会再来庄子上了,阿母放心好了。”
崔源在萧锐目光之下心惊胆战,如果他再不开口,他信赖本日他这只手必定要废在此人脚下时,因而崔源抖着声壮着胆开了口。
卢氏吃的本就未几,见“薛青衣”没有主动提起刚才的事,禁不住体贴开了口,“玉儿,你去见的那人你是如何熟谙的?之前阿母向来没有见你提起问此人,你和他很熟谙吗?”
萧锐看着脚下的崔源,如此怯懦卑鄙之人,竟然妄图暗中偷偷与她的青儿约会,他的目光森冷,
“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崔源痛的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崔源的额头和后背满是汗水,即便如此,在此人的威压之下,他倒是涓滴不敢乱动。
萧锐?他就是宁国公府二房过继来的郎君,崔源紧紧把他记在了心中。基于情势所迫,他现在不得不对他低头,不过如有机遇,他定当报本日之仇,崔源低着头,脸上一片阴霾。
他听到一道轻浅的脚步声不急不徐地向他走来,来人每踏出一步,都如同踩到他的心口普通。崔源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上,他乃至健忘了周身的痛苦,来人所带给他的压力让他莫名的感到发急,这类如坠深渊万劫不复的感受他从未有过。
萧锐俯身捏紧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滚,别再让我看到你。如果我再见到你靠近玉儿,我会让你好好体味甚么叫生不如死,记着我说的话。”说完,萧锐松开了他的手,嫌弃地拿出锦帕擦了擦捏过崔源下巴的手,把锦帕扔在了崔源的脚边,仿佛他是甚么脏物普通。
他竟然连太子殿下也涓滴不惧,在他冷冽的目光下,崔源毫不思疑如果他再说下去,他就能直接把他的手给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