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自家小殿下的窜改,红缨倒是一点也不料外,固然未曾拆封,但信里到底写了甚么她心中自是明镜儿普通。
照理说,桂姨娘行事一贯低调,毕竟不受宠,便也乐得过那清闲的日子,说好听一些便是与世无争,而如果往刺耳了说,那便是“混吃等死”。
“芳翠,你如何……”门口的小丫环正巴巴儿的等着领赏,但见芳翠面色有异,手边也无任何食盒或箱笼,不由有些绝望。
只是,牡丹轩的柳茵雀倒是分歧,自打进了长公主府,便是被捧在心尖尖上疼着的,故而一贯都不待见桂姨娘一脉,乃至还曾挖苦作贱过,让二房一贯顾忌着,避之唯恐不及。而此番,彩儿竟是在这牡丹轩出没,并且手中仿佛还捧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承担,鬼鬼祟祟也不知目标为何。
又是一个午后,阳光恰好,蕙心懒懒地坐在炕上用点心,而侍立一旁的蒹葭,则一遍又一各处在她发间比划着宫里的太后娘娘新赏下来的珠花玉簪,和水头极好的翡翠雕花耳坠子。这段时候,长公主府中分外安宁,蕙心得了空,干脆便懒在房中好好地养精蓄锐。
“小殿下,”话毕,芳翠仿佛又想起了甚么,昂首见蕙心眼底并无对本身的迁怒,方才摸干脆地开了口。
柳茵雀微微一哂,随即便将手札接了过来,不经意间,错过了红缨眼底的一丝悔意,自顾自地翻看了起来。逐字逐句,茵雀的表情垂垂明朗了起来,待到看完,心中的愤激与烦闷刹时一扫而光。
“茵雀不过是太太小女人家脾气,芳翠你也忒是多虑了,而至于二房,既是与世无争,那便是了,若被我们逼得太急,恐怕反倒会狗急跳墙,莫要太草木皆兵,平白添了心中烦忧……”
许家还说过,茵雀固然还未及笄,但也是许家订好的未婚妻,需得早早地过门订好名分,待到及笄再停止大礼便好,而在等候的日子里,茵雀随时都能够去长公主府探亲,而服侍的丫环也皆是本身用惯了的人,故而也不算拘了她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