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女孩不过八九岁的模样,瀑布般的长发顺着削肩倾泻而下,身着一袭浅碧色粗布长裙,腰间饰以一条藕荷色的阮烟罗带子,茶青色络子做工精美,系在腰间倒衬得身姿更加的窈窕。一张白净的小脸深深埋进了被子的内里,看不清五官,睡得那叫一个香。
“好,摆布我身子也有些乏,锦毓便交给你了吧。”蕙心这丫头聪明体贴,将女儿交给她照顾,大夫民气里自是一万个放心。
“多谢桂嬷嬷,大蜜斯现在如何样了呢?”
第二天凌晨,大夫人早早赶来看女儿,却见司徒锦毓穿戴地整整齐齐,自顾自地做起了女红。一旁,蕙心手中也握了个小绷子,十指翻飞绣着一朵雍容的牡丹,针脚精密,一花一叶栩栩如生。
“呵呵,本来是和她无关,但是只要大夫人听了证人的说辞,想必会对这所谓的蕙心女人换一个观点了!”丫环冷冷一笑,看向蕙心的眼神有几分鄙夷与幸灾乐祸。
“丫头放心,大蜜斯已然病愈,只是还需求持续将养着,也不知甚么时候才气完整醒过来。”
“蕙心丫头,你可算醒了!”
药丸入口即化,唇舌间苦涩满盈,蕙心不由皱了皱眉头,而随即,身上的酥软酸疼之感便淡去了很多。看着她愈发红润的气色,兰心悄悄舒了一口气,看来这药也是良药,小侍卫定是花了血本吧?丹药连服了三日,到了第四日,蕙心高烧褪尽,悠悠然醒转了过来。
但听着内里的杂音,蕙心的脑中又垂垂清了然起来,方知本身并未回家,不过是躺在大蜜斯的房间里罢了。如许想着,莫出处有些揪心的疼――现在这景况,父母双亡,本身哪另有甚么“家”?
“多谢母亲成全!”司徒锦毓微微一笑,虽是笑得略有几分内疚,倒是满心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