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心?”凌云生心中蓦地一惊,随即猛地抬开端来,但见一个小小的鹅黄色身影坐在最显眼的位置,看那眉眼,竟真的是昔日里那小丫环的模样,不由愣了。
消磨了一个下午,转眼宫宴就要开端了,蕙心与茵雀一左一右,簇拥着长公主步入了乾华宫的大门。因为长公主贵为岳帝同父同母的亲mm,便坐在了龙椅的下首之处,而蕙心和茵雀两个女儿家,则坐在了仕女堆中最好的位置之上。
一旁,蕙心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堂正中翩翩起舞的美姬,竟是一时健忘了用饭,也来不及在乎茵雀的不满,毕竟,看到这么华丽大气的舞姿,在她的平生中倒是头一遭。而编钟的长鸣之声,也是不断于耳,带来了几分森然的古意,凸显出皇家的巍峨气度。
当然,有长公主盯着,那件号衣并不敢做甚么手脚,并且还按照蕙心的尺码,掐了腰身,收了袖口。蕙心心胸感激地让芳翠取了来,在蒹葭的服侍下上妆绾发,眉心贴了一枚金色的花钿,与这鹅黄色的华服搭配地方才好。
宫宴的时候,定在傍晚时分,将将过了中午,长公主便携两个女儿进了宫,在慈宁宫用着茶水和点心。自家的外孙女和收养的外孙女到底分歧,因此,皇太后对蕙心的态度较着比对茵雀热乎,茵雀咬碎了一口银牙,却也无可何如。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闲了下来,蕙心每个凌晨都让玉莲在小院子中温一壶茶,本身就着茶水或是绣花或是看书,倒也舒畅。其间,柳茵雀也来过几次,皆是说说话便分开,还时不时地顺走或留下一些小玩意儿,在外人看来,姐妹俩密切无间。
“唉,”百里裕绝望地叹了口气,“凌兄每次宫宴都如许心不在焉,煞是无趣,我就直说了罢,她就是当今仁淑长公主失散多年的幼女,唤做甚么柳蕙心,方才被封了梨素郡主,你说短长不短长?”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百里裕认识到本身的打趣有些过分,便吃紧忙忙地收了口,倏尔,却还是有些忍不住地问道,“话说,你看那位女人的眼神很特别,莫非,你们俩畴昔熟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