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家的这段日子,柳茵雀先前另有几分谨慎谨慎,待府中的主子丫环们皆是极好,留下了极其杰出的口碑。可垂垂的,在红缨的撺掇教唆之下,对府中人的态度日渐冷淡冷酷,乃至连老太太那厢,都不肯投去几分好色彩。
“小殿下委曲了……”红缨自知理亏,出言安慰道,“实在,这些事红缨也有错,但事到现在旁的自是多思无益,当务之急,是快些寻到许公子的下落。”
见柳茵雀垂垂安宁了下来,许瑟觉得本身话说得有些重,心中不由出现了几丝烦恼,想要活络氛围,却如何也想不出合适的话。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身子微微颤抖着,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悔的。
“好,好好好,我算看清楚了,你竟是这般的白眼狼,许家待你不薄,你竟还瞧不上,并且还肖想着与许家和离!只是,你既是不肯嫁,又为何同意了李妈妈的话,承诺与许家订下婚约?”
而许家独一一个能够与她相庭抗理的,便是许老夫人这个正一品诰命夫人,只是因为年老,就算想管却也故意有力,而后,因为柳茵雀愈发的放肆放肆,许老夫人干脆借病闭门不出,没日没夜地吃斋念佛,誊写佛经,但求能尽快送走这尊了不起的“佛”。
如许的日子,连续持续了一两个月,又过了半个月,许瑟俄然奥秘失落了。许老夫人大惊,将此事奉告了京兆府尹,动用了统统的人脉地毯式的搜捕,倒是久久没有成果。厥后,饶是柳茵雀铁石心肠,却也垂垂担忧了起来。
“你……够了,这但是我们许家,凭甚么事事都要看你的神采!”见柳茵雀语气疏离,举手投足慵懒随便,一番话带了三分的薄怒,立即气不打一处来。疾步上前,想要在茵雀的面上扇上大大的一巴掌,但是方才抬手,瞥见柳茵雀满面的不在乎,只得生生忍住了。
“唉,罢了,统统皆是我的错。”窗外蝉儿们窸窸窣窣地聒噪着,柳茵雀再偶然刺绣,干脆搁动手中的绣花小绷子,披衣起家,打了珠帘凝睇着帘外的风景。春已过,夏已初,珠帘的碰撞声叮当作响,与蝉鸣声揉作了一团,听在耳中,倒是愈发烦躁了。
“没有。”红缨沉默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