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娘心中忿忿然,却又不敢顶撞老夫人,只得绞着帕子咬碎了一口银牙,而柳茵雀,此时现在也愈发对劲了起来。
“猖獗!”红缨一提,柳茵雀模糊猜到了所指为何,还未等红缨把话说出口,就已然怒喝道。
“无话可说?”柳茵雀微微挑眉,“怎的个,无话可说?你,许是做贼心虚了罢,需不需求回府后,大刑服侍?”
“红缨,你说,你究竟是甚么目标?”柳茵雀红着眼站起家来,顺手取过一尊官窑白瓷的景泰蓝花瓶,高高举过了头顶,向着红缨瞋目而视。
“青花鱼纹盏?”老太太清了清喉咙,不经意间,瞥到了地上一片残破的鱼纹碎片,心中蓦地一沉。再看多宝架上,一应的古玩文物已然失却了大半,薄薄的碎片铺了一地,全部房间愈发显得混乱不堪,心中不由狠狠一抽。
“好。”柳茵雀悄悄扬起小脸,冷冷地答允了下来,但一颗心,倒是如乍逢隆冬般突然地解冻了起来。本身在府中一番折腾,为的就是早日抽成分开,现在固然目标即将达成,但此事如果被长公主娘亲晓得了,必然会惹来娘亲的悲伤与嫌弃。
“至于你,”老夫人转向柳茵雀,冷冷一笑,“这就随我去一趟长公主府,当着仁淑长公主的面,把这统统说个清楚!许家虽比不上皇家,但到底也是簪缨之族,府中的东西与人,又怎能容你这般随便地欺负作贱?”
“亲家母?”老夫人冷冷一笑,抬腿迈入了府门。
“世子妃的位置,你们爱给谁给谁,我与你们家世子爷,本就不是一起人,好聚好散却也无妨。摆布,我还未及笄,相互也还没有行过大礼。”柳茵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冷道。
“小殿下,我……”红缨眼底含泪,刚要和盘托出,但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大门突然被推开,老太太与几位姨娘在丫环们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走到了二人的跟前,一看屋里这阵仗,便知是在经验丫环。
“我……我不过是遵循小殿下的叮咛,去,去,去……”红缨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想要辩白,但脑中倒是一片空缺。
“茵雀女人,你的下人,是该好好地管上一管了,没的没个端方,倒净是给长公主家丢人争光。”老太太在八仙椅上堪堪落了坐,眸光扫过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的红缨,现出了几丝凌厉之色。
“茵雀女人,”一旁,一名老嬷嬷尽量和颜悦色隧道,“多宝架上的古玩,样样皆是有来头的,此番女人来许家暂住,为了面子,老夫人才大风雅方地开了库,将它们一水的送到女人的房间当中,现在成了这幅风景,还请女人给出一个解释。”
“小殿下,你就听一听劝罢,在奥秘人的支撑下,我们好不轻易……”红缨白着一张脸,许是吓着了,声音又快又急。
“小殿下……”红缨还想再劝,但看了看那一地的瓷片,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世子妃?”大夫人接过话头,嘲笑道,“世子妃的位置,可不是甚么人都能坐稳的。在家从父,嫁人从夫,百善又是孝为先,你做不做得来这世子妃的位置,统统也皆是由老夫人说了算,事到现在,如果有甚么未解开的曲解,你且道来。”
“咂咂,”姨娘绞着帕子,横眉冷竖地瞪了一眼柳茵雀,再一度阴阳怪气地撺掇道,“不过是一介未出阁的闺女,竟能说出如许一番没脸没皮的话,申明赫赫的长公主家,竟然教养出了你这般没端方的女儿,看来虽是金玉其外,内里也不过如此罢了……”
“我……”红缨委曲地将话咽了归去,看向柳茵雀的眸光要多不幸有多不幸,柳茵雀内心一紧,立时出现了几丝不忍。毕竟,相互也是有着几分总角情分的,看着她捂着脸颊泣不成声,再看这满地的瓷片,冷静将脑袋别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