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妧柳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是打心底里祝贺晏妧梓的。但是在低头施礼的那一刹时,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妒忌,被晏妧梓看了个正着。
老夫人昏睡了多少日子,晏妧梓就在老夫人床边守了多少天,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过。
她看着晏妧梓拜别的背影,心中那道名为“妒忌”的烈火,越燃越畅旺,可她恰好就是节制不住。
“二姐姐安好,mm筹算去看看祖母,却正幸亏这儿瞧到了二姐姐,故而特地来施礼。”
三皇子和自家蜜斯的婚事,这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儿了,但是宫里却迟迟没个动静,连三皇子也没甚么行动,玉竹不由得就为自家蜜斯担忧了起来。
晏妧柳听了晏妧梓的话笑了笑,眼中的情感却还是不见好转。
她对晏明生早就没了甚么父女之情,即便算不上恨,也不会有甚么渴念之情了。
“四mm,我有些累了,想要回竹园歇歇,如果mm没甚么事,姐姐便也不做陪了。”
晏妧梓听了玉竹的担忧,微微眯了眯眼睛。
天子这清楚就是要逼国公府和安阳王府反目,更是要裴司玺与安阳王府反目!
晏妧梓这些光阴一向在老夫人那儿花的心机多些,对晏明生反倒没有对老夫人那般上心。
晏妧姝没了以后,国公府的子嗣就更加残落,府中的女儿除了晏妧梓、晏妧瑜就只剩下这个晏妧柳了。不过晏妧柳的父母都没了,即便女儿再如何少的金贵,她的身份也非常难堪。没了父母就只能凑趣着老夫人,故而这段光阴她也殷勤得很,三天两端就往老夫人屋子里跑,恐怕少了老夫人这独一的一个背景。
“四mm如何在这儿?”
苏玉贤是甚么人,安阳王之女,身份职位都压她一头,如何能够让她做小?
晏妧柳脸上的疤实在早就淡得只剩一点点粉色了,可她偏生在乎得很,总感觉本身这脸已然有救了。
如果叫她再在这儿陪晏妧柳说些甚么有的没的,她还不如归去睡个觉。她可没甚么时候听晏妧柳在这儿装不幸。
玉竹搀着自家蜜斯往竹园归去,一边回话道:“上午老爷身边的小厮来报,说老爷的身子已经好的差未几了,不过明天一天都在夫人的牌位面前站着,整日都没出来。”
“皇上圣旨都下了,难不成另有悔婚的事理?玉竹姐姐担忧过虑了。”
晏妧柳抚上了本身的脸,看着晏妧梓的背影喃喃道:“如果男人只看脸就决定要不要这小我,那如果二姐姐你的脸毁了,三皇子还会不会喜好你呢……”
这旨意还是皇上在让四皇子去守皇陵那一日同时公布的,可谓是有人欢乐有人愁。
这外边的百姓群情得热火朝天的,晏妧梓这配角却在国公府一门心机的照顾着老夫人。
“父亲的身子可好些了?”
先是四皇子不晓得做了甚么事儿,被皇上安排着去守皇陵,还要整整一年才气回京。朝中世人的心机就更加活泼了起来,本就方向三皇子的就更加果断,中立的党派也垂垂开端摆荡,最担忧的还是四皇子党了。
晏妧梓刚张嘴筹算说话,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玉竹瞧自家蜜斯又伏在老夫人床边上打着打盹,非常有些心疼,轻声在晏妧梓耳边说道。
“蜜斯,您要不要先回屋子里歇一会儿?”
晏妧梓也实在有些累了,从床边起家,又给安嬷嬷交代了一句,这才带着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