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 > 第116章
杜且还是披着那件黑得如同黑夜的披风，与厉出衡走在扬州的大街冷巷。扬州城没有像都城那么严格的宵禁，到了夜里有牢固的夜市，有瓦子北里，有喷香的小吃，有平话的茶社，人群熙攘，比不得建康城的烟雨尘凡，却有一种贩子的温润闲适。
“以是此次去江宁侯府，对我而言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役？”杜且眸光凛冽，仿佛只要厉出衡敢说一个是字，她就立即要他都雅。
杜且决计不再跟他会商这个话题，“话说离京的时候，轻装出行，很多药材都没有筹办，明日让白芍找个医馆买齐。”
厉出衡看了一眼，“这才气显得你特别。”
“我吃得有点撑，晚餐就不筹办了。”杜且施施然地走了出去，“传闻江南的夜和都城分歧，我想出去逛一逛。夫君，你要作陪不？”
杜且咬了咬唇，脑袋往内里探了探，只听内里医者的声音轻而降落，不像男人的浑厚。
厉出衡敲了敲她的头，“话本子看多了！”
厉出衡微讶，“隋治堂真不是东西，连一顿饭都要省。”
排在他们前头的一个士子打扮的男人转过甚来，“王医女不是浅显的医者，二人如果猎奇，还是请归去吧。她虽说公开招婿，但也不是甚么人都能来的，如郎君这般有了家室的，还是请回吧，不要华侈王医女的时候。”
厉出衡不觉得然道：“我如何感觉他们对我有一种深切的仇视？仿佛我是不是来抓药看药，而是来抢甚么东西的。”
江宁侯膝下三子，唯有一女非常宠嬖。因受江南民风的影响，尤爱士人风骚，但又不爱吴侬细语的南方士子。
厉出衡微微扬眉，他的意义是说他身材不好？
脱下粗笨痴肥的冬衣，杜且换了一袭鹅黄色的烟罗裙，厉出衡硬是给她披了一件玄色的披风，说是春捂秋冻，江南气候潮湿，更深露重，一时水土不平，不免要邪寒入体。
杜且冷哼。
那位男人不屑地睨他：“就兄台这幅样貌，必是内哄有亏，王医女一评脉就能晓得。兄台还是自行拜别，免得被医女嫌弃。”
“何况兄台的老婆这般清绝无华……”
厉出衡哭笑不得，“娘子，我们这是就事论事。”
厉出衡表示很无辜，“我底子就不晓得这件事情。”
一盏茶……
“为何要明日？”厉出衡牵着她的手畴昔，“排个队看看。”
“王医女说，招婿之事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吧！”厉出衡清了清嗓子，“明日也不消来了。”
“到你了。”杜且把他推动去，一副看热烈不嫌事大的兴灾乐祸。
不给饭吃，还要出去闲逛？谢桐暴露奸计得逞的笑意，却被厉出衡一记眼刀逼得缩了缩脖子。
“那我如何晓得，我又不是医者。”杜且说：“也许人家白日有别的事情，早晨行医又不犯法，莫非大梁律还说了甚么时候能行医，甚么时候不能行医吗？你这才上任，就摆起州府的架子了？”
厉出衡也学着正了正衣冠，负手走了出来。
厉出衡又问：“如果你说的全中，那么一个女医者为何要夜里看诊？据大梁律，医者看诊要有行医答应，在官府都是挂了号的，固然没有明文规定女子不能为医，但并未几见，多数是一些产婆之类的。”
杜且淡淡地看着他，“我吃过了，在节度使府吃的。”
又一盏茶……
厉出衡送走堂内的人，把医馆的门用力一关，笑意尽数敛去：“王微你给我滚出来！”
杜且听完以后不免感喟，“这桃花债还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