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 > 第25章:各为其主罢了。
“是以,侯爷提早把杜乐送到厉相身边,是为了圆杜乐宿世的遗憾?”杜且大笑,“侯爷想要弥补过往,就必须肃除厉相,厉相现在还未退隐,你有的是机遇让他没有出头之日,再加上一个杜乐,妾还是逃不过与你的射中必定吗?”
“清远侯他也懂梵学?”阿松不明白了,纪澜明显是纨绔,那里来的学问。
杜且没有思考,快速落棋,“他既然能用十年的时候位极人臣,为那人所倚重,天然有他过人的本领。”
“各为其主罢了。”杜且嘲笑,“那人并非英主,你也心知肚明,不过杨皇后是你姨母,你毫无挑选地为他效力。齐王倒没看出来有这份魄力,想必是妾陋劣,没有厉相的那份心机。”
“可我的死倒是拜他所赐。”纪澜咬牙切齿,捏着白子的指节泛出青色,“你身后的五年时候,厉出衡对我步步紧逼,从未让我有一日痛快,终究帮手齐王登基,让那人和我都为此丧命。”
厉出衡冷道:“很多事情并不能只看大要。”
廊下穿堂风萧瑟,杜且脚底涌起一股寒意,“侯爷平生自大,却输给了厉相,妾晓得你心有不甘,可也不该诽谤别人。因为父亲贪慕权势,硬把妾塞给侯爷,厉氏心中天然不平,且厉氏家学渊源,他用十年规复家门荣光,也无可厚非。”
纪澜伸手去拉她,只抓到一角袍裾。杜且回眸,眸似寒潭,全无对他的那份炙烈与和顺,他罢休,不敢逾矩,任由她翩但是去,不敢再对她摆出清远侯的威仪。
“离得太远,听不太逼真,不过是统统闲谈。佛门玄学,又岂是你这等不学无术的小童能听得懂的?”厉出衡回身,“夜深了,明日再来拜访。”
厉出衡在黑暗中眸子幽深,如同一只模糊蓄势的猎豹,只等着猎物的呈现,那严峻的神采叫人遍体生寒。
“我晓得你想问甚么。”纪澜落下一子,“厉出衡也是那人的亲信,为何他会安然无恙?”
“你死在他的婚仪上,而我和那人也死在他之手,杜将军的了局也很悲惨。而他娶了杜乐以后,在新婚当夜就让她独守空闺,新婚的第三日便让她去了京郊的庄子,不闻不问。”纪澜迟迟不落子,“厉出衡用十年的时候下了一盘很大的棋,权倾朝野,呼风唤雨,为的是甚么,你心中莫非还不明白?”
阿松嘀咕:“郎君说很多体味他似的。”
纪澜苦笑感喟,获得的时候他不珍惜,重生而来却碰到一样历经磨难的杜且,想奉迎她百疮百孔的心并不轻易,但她有宿世的影象,这就是他最大的筹马。
“那你如何解释,他当年迎娶杜乐?当时他已经是当朝右相,想要甚么样的女子没有,却非要娶一个韶华已逝的杜乐?”
厉出衡停下脚步,负手瞻仰满天星斗,眸光杀意凛冽,“清远侯纪澜,厉某确切很体味他。”
“郎君为何不出来?”阿松冷得直颤抖抖,“这位清远侯说话好生通俗,我一句都没听明白。可他所说的杜乐,是否就是方才在院中碰到的那位杜府三娘?另有甚么厉相,族中仿佛也没有入阁之人……”
杜且扔了棋子,起家施礼,“夜已深,不便留侯爷多聊,妾告别。”
纪澜对她灵敏的洞察力深深震惊,之前的她并不晓得这当中的诡计算计,可跳脱出来以后,她却能精确地抓住重点,一击即中。
“侯爷为何不说,杜乐费经心机,不就是为了嫁给他?”杜且话锋一转,“杜乐只比妾小两岁,却迟迟不嫁,你又是为何,莫非侯爷没有想过吗?如果杜乐和父亲一样贪慕权贵,有的是机遇攀上高枝,可她一概回绝,蹉跎了光阴,终究却嫁了厉相。能让一个女人耗尽芳华地等候,唯有真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