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且道:“还没想好,但晋阳大长公主的生辰宴还是要去的。往年她没有如此大张旗鼓地设席,本年变态,必然是有目标,无妨去看看。”

饭后,厉出衡带着杜且在府里漫步,远远地避开厉氏姐妹,而厉以坤如平常般躲进书房,王氏好久未与厉出衡一道过年,特地让阿方烹了茶,备了茶点,筹办和他一起守岁。

可自从杜且拒了年礼以后,帖子便如雪片般飞来,勋贵家的夫人女君,纷繁邀她过府相聚,从年初三到年十五,每日都有三张以上的邀约。

“等等。”杜且把送礼的人叫住,“把年礼都带归去。”

厉出衡捧起酒杯,“这件琐事等来日再渐渐谈,本日是除夕,一会儿还要守岁,本日我就饮这一杯,祝母切身材安康,九叔万事顺利,我与阿且恩爱白头。”

各府送礼的人面面相觑,人已经走到大门口,难堪地被拦住,手中捧着的礼没有送出去,真的要再拿归去吗,这仿佛没有这个先例。

“倒是有一个,在万山书院的同窗,眼下是翰林编修,名唤姚松严,范阳人士,出身并不显赫,但为人刻苦长进。但是我又怕把英姐儿嫁畴昔,毁了他的宦途。”厉出衡不过也想为本身多找几个助力,拉揽可造之才,可厉英然的脾气与何氏非常类似,他不想冒这个险。

一顿年夜饭,吃得索然有趣。

“晓得,但管家之事又不是我能教的。”厉以坤自嘲地一笑,“嫂嫂见笑了,还好嫂嫂来了,这两个孩子今后就能跟着学一学,也好找个好婆家。”

话说得很标致,无功不受禄,何况是素不了解的人。而这一年,如果故意,总会在都城的交际场合碰到,而志同道合的人总能走到一起,到时候来往多了,礼尚来往也不为过。

除夕那日,杜且望着堆成小山的请柬,深深地感喟。但是,王氏的邀约也不比她少。出身太原王氏的她,一到都城以后,就吸引了各家的存眷,有很多人都想见地一下这位河东厉氏的女仆人,在厉氏陵夷的倒霉情势下,她独撑起全部厉家,还教养出这般出众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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