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气象,俄然走马灯似的划过哱承恩的脑海,前一夜产生的事情,瞬息间,奔涌而来!
疼。
呃……没错儿啊!
谷子壳儿缝制的枕头本就沉重,柳轻心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妊妇,这一下儿丢出去,能有多远?
益母草的味道。
睡得正香的柳轻心,俄然被隔壁房间收回的碰撞声和吼怒吵醒,表情非常不好的拧了拧眉头……有身孕的人,本就嗜睡,那里受得了这般喧华?!谨慎翼翼的扶着床板坐起来,顺手捞了一个枕头,就朝窗户的方向摔了畴昔!这哱承恩,昨儿早晨就翻来覆去,弄得床榻咯吱咯吱响,吵醒她好几次,这大朝晨儿的,又来闹腾,到底是要闹哪样啊!让不让她们娘俩儿活了!
有些事,他能够宠着她,惯着她,但,在他们两人之间,再加一个“楔子”出来的这事儿,绝对没得筹议。
哱承恩仇恨的冲着翠儿大吼了一声,顺手捞了榻边小桌上的空碗,就朝着她摔砸了畴昔,“别让老子看到你!滚!”
却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
这里,这里清楚就是他昨晚睡的那间屋子嘛!
但,他不会要翠儿。
一个清脆的耳光,毫不包涵的甩在了哱承恩本身的脸上,很快,他的半边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肿胀了起来。
本来还感觉哱承恩是个值得拜托的好男人,想要尝试着喜好上他,跟他共度平生的柳轻心,这一下子,就心落到了谷底,对他绝望至极起来!
被哱承恩一脚踹下了榻去的翠儿,在周身的痛苦中醒来,昂首,看着阿谁她想要仰仗依托下半辈子的男人,竟是在用一种仇恨的目光死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碎尸万段普通,瞬时候,浑身冰冷,如置冰窟。
天明鸡叫,哱承恩迷含混糊的伸手,揉了揉本身有些胀痛的脑袋。
他喝了翠儿端来的暖身汤,然后,就感觉热了,再厥后,就……
那就是,柳轻心跑过来了!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奴婢,奴婢……”
哱承恩前一天跟翠儿有过鱼水之欢,身上天然就不成制止的,会带有翠儿身上的胭脂味道,这一近了柳轻心的身……哪还能不被她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