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朝夕祸福,命值几两,福有几分,生老病死之类,再平常不过,只要你会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嫡妻要如何对待妾婢,都是理所该当的。”
“父皇本就想削藩,这题目,不能算题目。”
见柳轻心只是笑过以后,就又没了声响,刚才还松了一口气的翎钧,顿时就又严峻了起来,谨慎翼翼的揪了揪她的衣袖,很有些不知所措的,又唤了她一声,“你谅解我不?我……我跟你包管,今后,不管是甚么事儿,都毫不会再对你有坦白了,行不可?”
在柳轻心的所知里,宁夏之役,本就是在万历天子的时候打起来的,她再跟翎钧顺嘴提这么一句,并不算过分,当然,她的意义只是但愿翎钧能让哱承恩家里失了兵权依仗,而不是就要把他家满门抄斩……只不过,对她的这句话,翎钧的了解,稍稍有了些偏差,在不久以后的将来,也的确是又依着这偏差的了解,给履行了罢了。
他不是介怀柳轻心干政,他只是在心疼……他想不出,她是在哱家受了甚么样的委曲,才会在跟本身如此慎重的撮要求的时候,把这件底子不值一提的事儿,也搬了出来,还作为三件当中,最后,最慎重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