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那里有以百倍的代价求人家卖屋子的,但是恰好现在潘仁想跪下的迹象都有,看得吴三儿目瞪口呆。
春儿嘲笑:“六千五百贯。”她叉着腰,很凶暴很有掌控的模样。
好,妙极了,趁着这些时候不管如何也要拿到姓沈的房契。
沈傲很难堪,举着扇子时张时阖拿不定主张。
吴三儿端上茶来,潘仁和沈傲相互对坐,一边等待,一边喝茶,潘仁还是有些严峻,恐怕那丫头甚么冲出去开价八千贯,内心痛骂许先生脚慢,这么久还不来,心不在焉的喝着茶,满腹苦衷地与沈傲闲扯。
“不好!”沈傲答复得很干脆。
潘仁已惊得满头是汗,赶紧道:“来迟了?莫非已经卖了?”
潘仁谛视一看,只见那大槐树下的石墩子上竟是几张文凭,沈傲哦了一句,提着笔,那笔尖已经触及纸面了。
“好。”沈傲点头:“潘兄很痛快,这个朋友我没有白交,那你快去叫人拿了房契来,我们当即交割。”
“不过嘛,我已决计卖给春儿女人了,春儿女人今次带来了六千贯钱,我和她劈面结清,这宅子卖她了。”沈傲很无耻地笑道。
他双目赤红,如同疯子普通,将屋子翻得乱七八糟。
但是醉云楼已经卖了,他潘仁已没有了谋生,只是空有五千多贯钱,以是不管如何也得把这宅子买下来,不然亏大了。
沈傲哈哈笑,道:“还是潘兄刻薄,如果潘兄亲身来,我还真不好开价。不过你们来迟了。”
“哦,好。”沈傲又去提笔,正要署名,潘仁的肥手便伸过来,死死的拧住笔杆头,大声道:“不成,不成,都已说好了的,五千五百贯,沈公子、沈老弟,沈爷,你不能言而无信啊,我钱引都已带来了,刚好是五千五百贯,我们现在就交割,好不好?”
许先生靠近潘仁,私语了一句,潘仁的神采都变了,醉云楼都已经卖了,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不对啊!
沈傲的屋子没有找到,他便心急火燎的往周若的屋子里去,周若在屋子里大呼,随即跑出来,口里骂:“你疯了吗?”
沈傲很打动,握住潘仁的手:“潘兄,你的宅子我如何好要?”
潘仁急得热锅上的蚂蚁,恐怕春儿再返来,就差要喊沈傲一声爹了。
潘仁不睬他,觑见了厨房,又钻出来。
因而二人各取房契,又签下文凭,眼看沈傲画了押,潘仁心中狂喜,一把将沈傲的房契抢过来,欢天喜地的大喊:“哈哈,皇天不负,皇天不负,这宅子归我了。”
沈傲将一沓钱引和潘仁的房契支出百宝袋子里,嘿嘿的笑:“潘兄如愿以偿,恭喜,恭喜。”
潘仁神采一变,将房契收好,奸笑道:“快给我滚,滚得远远的,这个屋子里的东西,甚么都不准带走,当即就滚。”
春儿不满隧道:“沈公子,你到底要磨蹭到甚么时候,快签书画押,我们已经说好,这宅子我家公子六千贯买了。”
潘仁语塞,方才一时心急,竟是把甚么都忘了,只好道:“这屋子是我瞧上的,这里风水好,我想让家中的孝子来这里读书,清净。我和沈公子是有友情,也正因为如此,才不好出面,毕竟这是买卖嘛。”
沈傲赶紧道:“潘兄息怒,价高者得,这是横故稳定的事理,是不是?”
沈傲心软了:“好吧,七千贯,我们这就交割,你带钱来了吗?”
沈傲感喟:“潘兄啊,不是我说你,人家不是说了吗?得等她家公子回话,再等等,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