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严皱起眉,叹了口气,他这个国子监祭酒的脸面算是丢大了,历代祭酒任内,一贯是国子监压太学一头的。就算测验比不过太学,但是要说圣眷,那岂是太学可比。
沈傲倒是不抱怨了,实在他明白博士的意义,四书五经是经义的根本,除了死记硬背,没有任何捷径。
众博士面面相觑,倒是有一小我站出来,捋须道:“初试虽只是摸底,却也不容小觑,所谓万事开首难,只要开了这个头,在初试中考出一个好成绩,才气奋发民气,也可让官家另眼相看。”
唐严点头道:“不错,如果不能再让国子监在初试中大放异彩,老夫只能引咎辞职,再无脸孔见诸位了。”
自进了国子监,沈傲当真勤奋起来,他的性子就是如许,既然挑选了目标,就要做到尽善尽美,这一点他与国公的性子有些像,不容得有瑕疵。
回到崇文阁,唐严如有所思地坐下,其他博士纷繁围着唐严去坐,胥吏们斟来了茶,唐严提着茶盖磨了磨茶杯,却并不喝。
沈傲点点头:“你去吧。”
最首要的是春儿现在还在病榻上呢,不隔三岔五的归去看望,他不放心。
沈傲哦了一声,内心说,本来是蔡京那混账的孽孙。随即又想,国公收留了师父,师父做过最惊天动地的事莫过于骂蔡京了,由此可见,国公与蔡京该当是势同水火的。周恒啊周恒,你真是个混账,那但是你爹的政敌,你竟还和他们瞎混在一起,真是太胡涂了。
胥吏道:“沈相公竟连他都不晓得?蔡公子是蔡太师的曾孙,太师前两年致仕,但是圣眷一向很好。是以这蔡家在汴都城可谓数一数二的王谢,族中的很多后辈都是官身;而蔡公子不但家世好,学问在国子监中也是很可贵的。”
他住的处所,是个小楼,共有四五个房间,五个监生共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呼喊声,有人叫:“周恒,周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