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了!”空定大喜,顺着沈傲的话说下去:“这位施主如果能被我们劝离苦海,争渡向前,就是一赌又何妨?这是无量功德。”
沈傲笑道:“要比,天然要有彩头,如果我赢了,两位禅师帮我做一件事该当不成题目吧。”
“这家伙倒也有端庄的时候,这个模样倒是不讨人嫌,他如果一向正端庄经的模样该多好。”周若心机庞大的想着,清澈的眸子落在沈傲削尖的下颌,周若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真有一副好皮郛。
“看来还是这个空静诚恳一些,戒律倒还记得牢。”沈傲内心想,很遗憾的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不比了。”
空静和空定爱行书作画,就把各自的作品装裱在这跑堂里,路过的香客来赏识,天然也都是赞口不断。是以在书画上,两个和尚还是很自大的。现在碰到了沈傲这类挑梁子的,内心就不平了。特地从后厨那边赶过来要请教一二。
这两个和尚一个叫空定,一个叫空静,一个是泡茶妙手,一个是糕点妙厨。脾气倒是淡泊,独一的兴趣是一个爱行书,一个爱作画。这灵隐寺香客很多,很多人都是闻名这两个和尚来的,喝上了空静的茶,咀嚼空定的糕点,也算是一件足以夸耀的事。
而这个时候,空定、空静的书画也都完成,搁了笔,跃跃欲试的要与沈傲比个高低。
沈傲哈了口气,直起腰来,眉宇却浓厚了,看了看画,随即又开端进入深思,随即画笔微微伸向那画,神采很凝重,仿佛在做一件很困难的事。
周若又去看画,一下子发明这画与众分歧起来,那和尚的形象顿时丰富起来,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目向远方,幽深中隐含着万千的聪明,只这悄悄一点,一个别态肥胖、大腹暴露、笑口常开的和尚便栩栩如生的呈现在画中,和尚固然高卧,却仿佛又在冥思,又仿佛参悟了某种禅机、顿悟,令人产生无数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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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又去看画,沈傲的笔下一个高卧在地的大头和尚逐步成型,和尚一手撑着光脑袋,脸上带着笑,这类笑意,仿佛是在嘲弄世人似的。只不过……这幅画仿佛少了一些灵气,如何说呢,虽说画笔高深,每一个弧度都勾画的完美无瑕,但是画中之人却仿佛缺了些甚么似的。
“不是说沈傲画作的很好吗?这画只怕也只是二流程度。”周若撇撇嘴,内心模糊有些为沈傲担忧了,随即脸颊一红,又想:“我为他担忧甚么,这个坏东西输了才好,教他长些记性,不要平白获咎人。”
空定沉不住气了,对空静道:“师兄,我们又不贪他财帛,和他赌一赌也不算贪念。”
一向沉默的空静道:“不成,不成,赌由贪念而起,乃是三毒之一,我们只比试作画,不涉赌的。”
沈傲最端庄的时候,莫过因而作画了,一双狭长的眸子全神灌输,时而浓眉舒展、时而伸展、时而开颜。周若在侧偷偷看着沈傲,那一双姣美的脸上再没有嘻嘻哈哈,取而代之的是沉稳而笃定,那种专注和自傲,平增了一份令民气悸的魅力。
空定、空静二人各自取了笔,很快进入状况,他们长年累月的练习书画的技能,轻车熟路,布局也很故意得,点墨上去,就引发很多香客的喝采。
那叫释小虎的沙弥倒是很热情,一边猎奇的往沈傲这边看,一边又去空静、空定身边,他对书画不懂,瞧得就是个热烈,听到香客们纷繁说师父、师叔字写得好,画作得好,就笑了。又挤到沈傲边上去看,碰到周若,周若不欢畅了,方才这小沙弥卷她袖子的事周蜜斯记得很牢,眉头都蹙起来。
空静不善言辞,只微微合掌回礼,倒是空定气势汹汹:“好极了,小施主将我们的拙作批得一无是处。我师兄弟二人浸淫书画也有些光阴,特来向施主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