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肃也是微微一笑,薛湛本年已是二十有五,这些年一向东征西讨,倒是将立室的事给迟误了。本身也曾想过要为他娶一名大师闺秀,岂料这孩子却总以岭南军未灭,何故立室的话来敷衍本身,现在听部属这般一说,凌肃微微沉吟,倒也的确要为这孩子说一门婚事了。
姚芸儿听了这话,又见他要走,便是赶快道;“你不是说过,要送我回清河村吗?”
他这一说话毕,帐中顿时温馨了下来,凌肃脸上的笑意也是隐去,点头道;“本帅晓得。”
姚芸儿正在喝粥,就听薛湛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她定了定神,刚开口承诺,帐帘便被人一掀,一身戎装的男人大步走了出去。
凌肃神采深沉,只道;“慕家手握重兵,镇守南境,等闲不成轻举妄动。更何况眼下岭南军反叛,权势日趋强大,我们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连同慕家,将岭南军完整弹压下去。”
“身上的伤如何?”凌肃已是晓得薛湛在路上遭人埋伏,身受重伤之事,一起上心头都甚是顾虑,此时相见,便是出声问道。
待她吃完饭,先前的那两个兵士则是将她用过的木桶连带着她吃过的饭菜,全都端了下去,许是因着薛湛的原因,全部凌家军上高低下都是对姚芸儿非常和蔼有礼,这两个兵士更是如此。
闻言,凌肃眸心一窒,只道;“先生又是如何晓得此事?”
凌肃一个手势,命诸人温馨下来,他那一双眸子锋利似刃,对着老者道;“先生持续说。”
语毕,不等姚芸儿说话,两人便是行了礼,退出了营帐。
“元帅,慕家这些年来多次以下犯上,这一次新帝即位,慕家更是连份折子也没有上奏,去贺新皇即位之喜。如此大不敬,莫非圣上便如许饶了他们不成?”
老朽拱了拱手,接着说了下去;“慕夫人乃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多年来随慕将军一起镇守南境,被本地人尊称为‘南境女帅’,便是如许一名女将军,为慕侯爷生下六位公子。”
薛湛刚回虎帐,诸事缠身,天然也没空多待,拜别前见姚芸儿闷闷不乐的模样,遂是言了句;“如果在帐子里沉闷,便出去逛逛,不过可不能乱跑,晓得吗?”
薛湛看了她一会儿,目睹着她那张小脸上笑涡盈盈,清透得空,遂是移开目光,道;“虎帐里没甚么好东西,就让这兔子陪你解解闷,我得空便会来看你。”
“少将军现在也是到了立室的年纪,既然人家女人救了你的命,要部属说,少将军还不如以身相许,既报了恩,又娶了媳妇,还不是分身其美。”
翌日一早。
先前的那一起上,薛湛只着平常衣衫,身上又是伤痕累累,虽是脸孔漂亮,可终是没法与此时比拟。
“为今之计,便是要慕家将女儿嫁到宫中,如此一来,慕玉堂亲妹亲女皆在都城,倒不怕他不出兵。”凌肃说完,眉头倒是皱的更紧,道;“只不过本帅传闻,慕玉堂有七个儿子,却唯独没有女儿。”
面前的男人黑发高挽,剑眉星目,身上的戎装更是衬的他清俊豪气,尽是率领全军,神采奕奕的少将风采。
凌肃抬了抬手,表示诸人起家,眼眸倒是向着薛湛望去,口中只道;“湛儿,过来。”
“是。”
凌肃闻言,眉心便是微挑,唇角也是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看着薛湛道了句;“此事当真?”
刚走出去不远,就见兵士仓促而来,对着他抱拳;“少将军,侯爷雄师已经赶到了浔阳,怕是再过不久,便能回到虎帐。”
薛湛闻言,心头便是一喜,面上却还是如常,只点了点头,道;“传令下去,全军于校场束装,驱逐元帅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