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气结,昂首怒瞪他,“刚才我说怕你抱病,想给你从速拿了衣裳来换,你不肯。现在倒是抱怨说我不直说了?直说了又没用,我说它何为!”
殿下这双手,能够射箭能够拉缰骑马,却不该用来在厨房做事。
这时候她感觉他清楚就是用心的。
冀行箴低头看了看,“没有,已经干了很多。”
“又扯谎。”冀行箴低笑,“担忧我就直说。不必讳饰。”
本日的雨来得俄然,统统都没有筹办。农家佳耦收了钱后承诺只在自家那边两个屋里走动,不过来打搅。是以厨里和其他几间屋都是阿音他们这边的人,俱都忙得热火朝天。
世人赶紧请了他在旁坐着。
“不忙。”冀行箴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从背后搂着她轻声低喃:“好不轻易和你一起说说话,湿了就湿了,晚些再说。”
想到刚才他身材温度透过来时沾着的湿热水气……
常常这类时候,阿音内心就有种很奇特的感受。倘若不是怕她逃得缓慢,他乃至连那扇屏风都不需求,敢光亮正大地在她面前换衣裳。
阿音感觉如许过分密切,正想摆脱,低头一看刚好瞥见了他的靴子。
阿音撇过脸去,“才没有。”
冀行箴赶快拉了她的手握在掌心,“何必你去取?出门又是冷得要着凉。我让云峰拿来就是。”
听了他这话,冯旭哈哈大笑,“是了是了。就这个理儿!”
少年的体温透过衣衫通报而来, 染红了她的双颊, 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无妨。”冀行箴道:“出门在外,无需太多讲究。雨都一起淋了,另有甚不成一起做的?”
阿音本想躲出门去,成果被冀行箴把门从里栓牢了跑不得。幸亏冀行箴只换外头的罩衫便能够,内里的衣裳没有湿。阿音这才气够在出屋子的时候仍然保持住如常神采来面对旁人。
阿音气极,挣扎着下去倒是没能胜利, 心慌意乱下低叱了声“你个好人”。
阿音看大师都在忙着,就喊了冀行箴一起帮手。
冀行箴感觉能够得偿所愿, 即便是被骂几句也甘之如饴。恐怕她被雨淋, 他弓着身子为她挡去大半雨滴, 笑着大跨几步行到屋里把人放到地上, 犹舍不得放手, 大手一捞把人抱在怀里,紧紧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