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门开合的刹时, 段嬷嬷的声音再次传来。未几时,冀若芙脚步混乱地冲进了屋里。
——她不晓得这药能多久开端有功效,也不晓得它究竟能起到多大的功效。
冀行箴朝他这边淡淡地看了眼。
“那药我一点也没喝。如果喝了,怕是会再也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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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广帝大喜,把调羹丢到碗里,用衣袖给她把唇边擦净,大声连喊太医过来。又轻声问怀中之人:“阿敏!阿敏!那些药你是不是吃出来了些?是不是药起了感化,以是你醒了过来?”
两人早后果为一些小事有了过节,
周采女轻哼了声,“我又没有说错。不过是抱怨几句罢了,就不劳烦朱紫帮我想那么多了。”
说实话,阿音嫁给冀行箴才短短数日,那里来的“奉求她帮手管束”一说?
阿音悲从中来,跟着跪地要求,“皇上!药不能随便乱喝啊!”
他跟哄孩子一样轻声说着,把药凑到了她惨白干裂的唇边。
俞皇后气味不稳地咳着缓缓展开了眼。稍稍停滞了会儿,呼吸方才平顺了些。
刘朱紫平时很少开口,这时候也忍不住说道:“周采女,我们先前说了你不必来,你非要跟来。现在既是来了,又何必那么多话。”
平常便罢了。她不过是俞家的小小女儿。宫里随便哪个朱紫都比她身份崇高。
“开口!”冀若芙大声训道:“甚么叫神仙也难救?娘娘福大命大,岂是你能随便开口胡乱测度的!”
阿音走到冀行箴身边,拉了锦杌挨着他坐了,悄悄忐忑不安着,视野老是不离俞皇后那边。
现在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那病重的女子,屋外的统统都和他们再不相干。
眼看冀行箴要过来禁止,晟广帝虎目冷冷怒瞪他,寒声道:“倘若你再胆敢禁止,下一刻我马上命人将俞家诸人投入缧绁。”
阿音指了那药丸说道:“贤妃娘娘不是指责我们不给皇后娘娘吃下你命人做出的汤药么?说这话之前,请你先毫不踌躇地把这颗药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