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蜜斯。”话哽在嗓子眼里，锦弗却说不出来。如果真像蜜斯教的那样说，说她难产而亡，那曾献羽必定会问坟冢在那里，到时候岂不是两端难堪？说不定还要问问孩子在哪儿，这才真是两下难说话。
越是不想碰到甚么，成果就是真的碰到了。曾献羽向来不到这类处所来的人，竟然也来了。就在中间那桌坐着喝酒。面前两三碟小菜，一壶佳酿。自斟自酌，这如果之前蜜斯看到，不言不语以后，再不会多看一眼。
“蜜斯分娩之日难产，母子，母子……”锦弗不忍心说下去，她们母子好好活着，如何能谩骂她们？
“我倒是感觉这模样过分了。王爷先时也说了不过是在宗人府大院子里头关些日子就罢了。如何一下子就成了百姓了？”吴景恒想破头也想不出为甚么会是如许，天子的手足兄弟，从小养尊处优惯了，那里还没个骄贵劲儿？
“她如何？”要不是碍于吴景恒在中间，曾献羽必然会抓住锦弗的肩膀问清楚，她到底去那里了。
曾献羽还欲再问，吴景恒已经走远了，只是留给他一个背影。胸口处仿佛是被甚么狠狠揪了一下，疼得短长。
“真有这事？”锦弗不信赖本身的耳朵，初为新妇见了人还带着初为人妇的羞怯，就是跟吴景恒在一起都臊得慌：“庄王成了百姓？”
“王爷跟娘子都说了，不要再归去了。”吴景恒猜到她的心机：“我们在这儿。还不晓得有多少眼睛盯着，如果不顾统统归去，恐怕会泄漏了王爷跟娘子的行迹。”
“见过将军。”锦弗福了一福：“将军万福。”
“去宗人府传朕口谕，马上削去庄王镇国公的爵位。如此目无君上，贬为百姓都不过分。”天子肝火不息，却不能拿别人出气。想了想，庄王才是最合适的一个。
“恕鄙人不知，将军包涵。”吴景恒想想，好笑却又可悲，只好推委不知。锦弗说的没错，大抵曾献羽只要见到沈菱凤就不知都该做甚么了，然后做出来的事情让人感觉实在是不得体。
“她还是把你嫁出去了。”曾献羽点点头：“她曾说你们是她的一双手，莫非现在她已经不需求这双手了？”